淡淡的黑红色血雾就像是一层灰一样,而作为幻境的主人,尛尛感觉自己全身像是被密密麻麻的火星溅到,留下星星点点的伤疤。疼痛让她的幻境都差点分崩离析,说到底,她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在惨叫过后,就是压抑着的抽泣声。
“痛、好痛呜妈妈我好痛”
这要是换作别人在这儿譬如风入,肯定会心软。然而沈绥渊却是凝视着空气,表情冷淡到显得有几分讥诮,好似尛尛是在演戏,而他是个看穿了的观众。
可尛尛是真的疼,沈绥渊的血就像是毒药,还是带着针的毒药,疼痛几乎就要了她半条命。
原本温馨的房间也变得扭曲怪异,整个空间像是橡皮捏造出来后又被人抓住扭了一下,别说多看几眼了,就一眼,看着就很想吐。
但这份疼痛,偏偏又让尛尛的自我意识占据了些上风“杀了我。”
她哭着求道“大哥哥,杀了我别让我再、杀更多的人了。”
她做了很多的错事,她没有听妈妈的话,她不是一个乖宝宝如果她从一开始就听妈妈的,隐藏好这份能力,那么妈妈也不会
妈妈讨厌杀人。
可她已经变成了妈妈最讨厌的人。
沈雾温和且镇定地出声“我要怎么样才能杀了你”
“我不知道。”尛尛悲戚道“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你们所遇见的、经历的一切都是我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我到底还算不算活着,又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死去。”
沈雾听过后,就一个念头失策了,应该在钟队变成娃娃前先问一下钟队这种情况他们是怎么解决的。
不过沈雾觉得尛尛的情况大概是比其他的又要特殊一点,钟队他们可能也得想想办法。
沈雾还没再说什么,尛尛的声音又骤变“你们是杀不死我的”
她恶狠狠道“你们不过都是被限制住的生命,而我是超出了生命的存在”
沈雾在脑海里跟沈绥渊说了句话。
下一秒,右手的掌心里就再一次亮起了幽蓝色的火焰。
尛尛的声音一滞“你什么意思”
沈绥渊轻哂了声“你不是要这个么,来啊。”
尛尛惊疑片刻,随后像是猜到什么似的“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的真身出来吧我告诉你,不可能,你的火就这样一直烧着,对我来说都足够了。”
沈绥渊懒得多说,随手扯开一把粉色的兔子椅子坐下来,就托着火在那。
而沈雾就是在这个时候掌控话语权的,他语气温和,听上去像是在吟诵一句充满雅致的诗“既然这样,那大家就耗耗看吧。”
尛尛更加无法理解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沈雾在脑海里悄悄问沈绥渊“哥哥,你这样可以支撑多久”
虽然他表面上装得不急,但沈绥渊至今都还没确定等级,吃“鹅蛋”昏睡前解决重伤的丙级感染种都费了些功夫,就算现在又多了些手段,估摸着也最多就是丙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