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少府惊恐地问黄门令“卫尉他”
黄门令连忙道“卫尉他好着呢。”
这叫“好着呢”
阳少府不敢相信,擦擦眼睛,发现陈平背对着他,抱起一罐黑漆漆的东西浇在农田里,累得扶了扶腰。陈平身旁站了一个年轻人,神色严肃,好似在指点着什么,看样貌,像是父子俩。
阳少府沉默地跟着黄门令走了,决定还是送小儿子拜入墨家。农家不行啊,丧心病狂连弟子的父亲都不放过
风一吹,田垄飘来父子俩的对话。
陈买低落地说“梁王殿下除了拍我的肩,鼓励我好好干,已经三天没和我谈心了。”
陈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问他“大王除了读书练武,是常去找张侍中,还是去梁园”
陈买想了想“梁园。”
陈平不说话了。韩信彭越就在那里,他怕,也不能替儿子探听军情,毕竟招兵的事是他安排下去的。
于是安慰道“大王忙完梁园的事,就会来找你了。好好干。”
陈买“”
他决定听从父亲的话,闷头做起手头上的活计。
另一边,梁园。
招兵到了最后的阶段,听说很快就要入驻了,韩信彭越头靠头,拿着两份匈奴舆图研究,一份囊括东胡的领地,一份画了龙城。
不用怀疑,舆图是大王倚仗特权,偷偷抄录下来的。
有此学生,夫复何求
门客蒯通待在屋里看书,化悲愤为动力,大王从宫中运来的珍藏典籍。
被父亲叮嘱要好好照顾先生,暂且与他同住一屋的韩贡端着浆水进来,小声说“先生,您昨儿说梦话,念叨什么去齐国,齐国好,是真还是假要不要我同大人解释”
蒯通“”
如果冤枉了蒯先生的意图,那他岂不是成为了罪人,韩贡极为愧疚,脸都臊红了,便听蒯通云淡风轻道“不用。”
能天天讥讽韩信的日子多快活,他不想走了
说罢继续看书,以备太后明日的召见,韩贡愣愣的,随即高兴起来“哦。”
低调的马车行驶在郊外,里头载着梁王殿下,还有撒娇耍赖要参观墨者工坊的吕禄。
掀帘眺望着远山,刘越察觉到异样,伸出脑袋,正疑惑往日冷清的道路旁,为何聚集了这么多人,忽然听见了广告词。
广告词振聋发聩,直直传进他的耳朵里“吾乃徐福后人,对长生之术颇有研究。长者莫要不信,请看小道所炼丹药,一粒九贯钱,足以延寿十年当今天子的胞弟梁王,神慧过人,目光独到,曾亲口称赞过小道的炼丹术。”
说话者仙风道骨,盘坐在地,介绍摊上鲜红圆润的丹药,足足有一百枚,围观的百姓人头攒动。
刘越“”
刘越沉思片刻,扯上打瞌睡的吕禄。
吕禄茫然“干什么”
刘越严肃道“打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