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隐约带笑“你会么”
陈平不说话了。
一场劫掠发生在眼前,他如何会视而不见,他是大汉的列侯,更是九卿,只是他的学生
“是时候给太后去信了,大王的安危,良以我儿不疑保证。”张良道。
陈平还有什么不懂的,他沉默一会儿,太后真是爱之深盼之切。
以货真价实的战场,让大王成长吗
联想到入春已有一段时间,这波劫掠比往年都晚,陈平沉凝道“有什么东西绊住了楼烦王和白羊王的脚步,让他们不得不改头换面,伪装自己。”
被留侯坑的怨气,让曲逆侯的脑子高速转动起来,双眼一眯“有理由让他们这么做的,只有冒顿的使臣王庭使臣南下了”
他方才好像听到东胡一字,楼烦、白羊一部愿意披东胡的大旗,真是笑话。
迷雾徐徐散开,陈平面色冰冷。
接下来就是详细安排了。陈平深吁口气,打开舆图,苦笑着对张良说“楼烦铁骑本就精锐,如果遇上反抗,许会更加疯狂。就算这回只是小范围交手,但长乐卫队的一千精锐可能会命丧于此,值得么”
张良点了点舆图上的云中郡,又点了点水头寨的位置,手捏一颗棋子“谁说只有一千精锐。”
陈平似有所悟“你是想说,你我联手,可抵无数兵卒加上代王所掌军队,远远不止一千,此话倒是有理。等见到郡守,我得好好研究一番计谋。”
“”张良手僵了下,这是他沉迷养生之道后的头一次失态“你想错了。”
修长的手指点到长安“除却发兵救援的代王。梁园,不是还有两千步卒,八百骑兵,与四百弩手么”
车厢一阵诡异的寂静。
换做陈平脸僵了。
他用一种“你疯了”的眼神看向张良,张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那是韩、韩”
“并非韩信与彭越,而是韩司马,彭司马。”张良平静道,“练兵不见血,战力就会大打折扣,想必韩司马正为此困扰。”
陈平“”
那可是韩信啊,已经死了多年的淮阴侯,能把商贩走卒拉出来练一个月,就大败六国的神人。彭越也没比他差多少,当年灭项能够成功,少不了彭越的游击战术。
出兵能瞒一时,难道瞒得了一世久居高位的将军郡守,还有从前的老兵一定认识他们,到那时,说是翻天覆地也不为过,陈平怒视张良“你一离开长安,就想到了这一步,是不是”
张良真诚道“让曲逆侯出游的同时遭遇麻烦,实在对不住了。”
“”陈平牙疼,他就这么承认了
抑制住狂揍对面俊脸的冲动,陈平幽幽道“卫尉乃梁园卫队的联络人,当初选拔兵卒,也是我下的令。如今梁王殿下深陷险境,作为联络人的我需上奏太后,请求长安出兵。”
张良点点头“善。”
陈平冷冷一笑“只是韩信彭越露脸后,满朝文武的怨气,怕都要朝着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