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蔓摆摆手,心想完全不用,委婉地说“你以前该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谢肃弯了弯唇角。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恨不得天天能够见到她。
“至于拍婚纱,可以在旅行的途中进行,如果你觉得累我们就不拍。喜糖就更好办了,妈说她可以去挑选,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拟定双方需要赠送的亲朋名单。”谢肃说。
这些让汤蔓头大的问题,谢肃两三句话就能轻松解决,这让她如释重负般松一口气。
如果一切都如谢肃所说的那样,结婚似乎也不是一件让人厌烦的事情。
时间不早,汤蔓问谢肃“你晚上确定要住在这里吗你没带换洗衣物用品吧”
汤蔓说这话的本意是谢肃晚上不要留在这里,但他没理解,以为她是替他担心。
谢肃温温笑着,老实地说“我车上有个背包,里面有换洗衣物。”
汤蔓表情淡淡“哦。”
谢肃后知后觉,用手抓了抓贴皮的短发“如果你不想我住这里的话”
汤蔓打断他“我可没有这么说。”
显得她多小气。
这套房子的装修都很新,地板是瓷砖,厕所里是干湿分离,很好做打理。所以汤蔓的房间里基本没有留存什么旧物,更像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宾馆。
冬天的夜晚到底还是冷,汤蔓洗漱完换了衣服之后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接着换谢肃洗漱。
汤蔓找到手机,习惯性地刷了一会儿,没等多久,就见谢肃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他就穿一件白色的短袖,露出两截结实的臂膀,看着就让人打寒颤。
汤蔓手机上的画面正巧是露着上半身的男人,精瘦的身材,肩膀宽阔,腰部收紧,八块腹肌突出。
谢肃的身材比手机上的要好。
汤蔓问“不冷吗”
问完就知道自己这句话有点多余,他身上有多暖,她清楚。
谢肃摇摇头“不冷。”
不开玩笑的说,这个年纪的谢肃一身都是火热。早些年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大冬天还要被迫洗冷水澡,刺骨的冷,冷完之后觉得很带劲。现在三十岁,更是壮年的时候,洗冷水澡倒是不至于,但完全不会觉得冷。
谢肃走到另外一边,掀开被子缓缓上床,粉色的床上用品和他是一种奇怪的搭配,就像他和她在一起。
汤蔓床上用品不是纯棉,而是更加保暖的短绒,钻进去就热烘烘的。
即便谢肃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个夜晚会很难熬,却也没有想到自己竟如一个毛头小子那般,一进来就冒汗。
整张床上都是汤蔓的气息,他仿佛掉落在由她编织的甜美棉花糖上,晕乎乎的,不真实。更要命的是,身体某个地方完全不听使唤,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
谢肃睡前没有看手机的习惯,通常情况下他入眠很迅速,躺上床到睡着大概不会到十分钟。
此时此刻,他的心狂乱地跳动着,静不下来。
他们两个人不是没有躺在一张床上同床共枕过,但好像只有现在才是彼此意识最清醒的一次。
汤蔓随手关掉了灯,留一盏橙黄色的壁灯,整个房间像是被温暖的颜色包裹着。
谢肃很老实地躺在床最边缘,额前不知何时染上一层薄薄的汗,他将双手伸出被子外交叠,不敢轻举妄动,企图给自己降温。很显然,徒劳无功。
汤蔓躺在另一边,翻出手机日历,计算着自己上一次月经的时间。上个月的这个时候她的月经已经来报道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就应该来了。
她的月经周期一向很准时。
房间里安静地像是只有汤蔓自己一个人,她放下手机,转头一看,见谢肃和她之间的距离宛如隔着一个银河系。
最有趣的是,谢肃紧紧闭上双眼,眉头甚至皱着,像是极力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