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一样,都是被勒令禁止的。
以霍家的身份地位,想做什么都行。富贵迷人眼,总有人迷失在其中,霍以南耳提面命霍南笙,哪些能碰,哪些不能碰。
霍南笙无理可辩,轻声道“对不起,哥哥,我错了。”
霍以南想要的无非就是她这句道歉“下不为例。”
霍南笙咬了咬唇“商陆他”
霍以南眼帘一压一抬,稀松平常的语调,缓缓道“他输了,按照你们说好的,他得付出代价。而且他还带坏我的妹妹,哥哥得给他点儿苦头尝尝,你说对不对”
“嗯。”
“笙笙,赌博这事儿,一旦沾上,便会上瘾。多少人因此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你不要碰也不能碰,明白吗”
“我明白的,哥哥。”
霍南笙想问,商陆付出的代价,到底是什么,吞吞吐吐许久,她还是没问出来。
后来,她无意间得知,商陆少了根手指,他脸上露出浮荡不羁的笑,不痛不痒的语气,说“年轻时欺负了个小姑娘,为了告诫自己不能带坏小姑娘,亲手断的。”
他说话的姿态散漫,完全没人信他的真话。
霍南笙却知道,是真的。
霍以南不会动手的,他嫌干这种事儿脏了自己的手。
商陆无非是愿赌服输,付出代价,少了一根手指头。
所以。
霍以南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
霍以南不信佛。
看似很简单的问题,结合前因后果,霍南笙应该尤为轻松地给出答案的。
但她没有。
霍以南这些年做事越发低调,偶尔惩治人,都是同一个原因。
那人招惹了霍南笙。
像商陆那样遭遇的,并不多。如商陆所言,要么赌钱,要么赌命。像商陆这样的狠人不多,大多还是连累了家族,导致家里的公司先后被霍氏使用恶意的商业手段,宣告破产。
霍南笙跟在他身边,看得多了,也看得淡了。
她不屑于算计人,是因为真的没有什么好算计的。凡是欺负她的人,霍以南总会在对方身上讨回来,让对方感受到十倍、百倍的痛。
可霍南笙看到对方疼,她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回忆起上次疼痛,是多年前,霍起阳将霍以南拉入书房鞭打他,霍以南被打的血肉模糊,霍南笙哭得心都在滴血。
旁人的疼痛,她感知不到。
霍以南疼,她才会疼。
“有的人信佛,是想要得到佛祖的原谅;有的人不信佛,作恶多端,仍死不悔改。”
四辆车陆续停在寺庙外,雨将下未下的阴暗时分,山雨欲来风满楼。
霍南笙望着远处,寺庙外墙是被时间冲刷过的暗黄色,黑色瓦砾透着庄重威严。潭拓寺每年一到伏天便闭寺,号称要修缮,实则是李素问要来这儿禅修,不喜被香客打扰。
周遭空寂无人,却无端令人感觉到压抑逼仄,喘不上气儿来。
霍南笙胸腔起伏,呼吸牵动着声带发出声响,她答非所问“你不信佛,但我信。哥哥,我想,佛祖会原谅我们的,你说,对吗”
她不是上述的那两类人,她是她口中的。
乞求得到神明庇佑的人。
霍以南唇角始终勾着若有似无得笑,闻言,他说“我们又没有犯错,不需要佛祖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