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乖。”
她用指尖刮刮他的手背,敷衍的夸奖他。
温顿消停了一段时间,又去抠她手心,娇声说“可我还是痛。”
他喘气的声音越来越沉闷,间隔越来越短,绵绵不绝的气喘声没完没了,像吹不完的北风。
“哎。”他叫她“我给你唱歌吧。”
莱尔皱眉,她习惯把计划内的事情做完,是个将目标贯彻到底的人,今天的学习计划还没有完成,她的拒绝脱口而出。
温顿却兀自唱了起来。
房间内歌声渐起,她不自觉将视频暂停,把目光投向温顿。
此时正逢太阳下山,暖黄色阳光从窗户那里蜂拥而至,金色的光将温顿灿金色的发,染成大块斑驳的色彩。
他看着她,蓝色眼睛闪着微光,像两颗宝石。
“怎么,听傻了”空灵美妙的歌声戛然而止,脸上是习惯性的娇惯跋扈。
莱尔叹气“有时候,真的觉得你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你就说好不好听。”他得意洋洋。
莱尔诚实的点头,说是唱,其实就是哼了一段没有词的小调。
没听过,但好听。
“这可是我母亲家乡的调子。”温顿昂着脑袋,说“看你表情呆的,你个泥腿子。”
之前莱尔就觉得他的声音好听,刚刚简直就像童话里的夜莺在歌唱。
她正在摸他的头发,就像在帮这只挺起胸脯,得意忘形的夜莺梳理羽毛一样。
听见他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直接扯着他的头发往下拽,给了温顿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头皮痛得发麻,神经质的笑了,一边笑一边从口里吐出一口血来“你是束缚带成精吗什么都要管。”
从没有人这样管束过他。
国王把他当成试验品,是宝贵的国家资产,虽然对繁衍计划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他仍是一颗有用的棋子。
只要生下没有基因缺陷的孩子,就能制衡皇太子。
高贵的泰利耶,他感情淡漠的同父异母哥哥,看他的眼神永远像在看一粒沙。
唱歌时没控制力度,可能是断掉的肋骨戳到了哪里。
吐出来的那口血滴滴答答的,顺着下巴流到两人交握的手上,渗进缝隙里。
温顿看见她脸上嫌弃的表情,拉着她的手,不让她逃跑。
他嬉笑着说“你可要一直都这样看着我,束缚着我啊。”
“是你非要把我的脑袋套进项圈里的。”
狗就是这样,一旦你把它的脑袋塞进套子里,它不仅不会反抗,还会自己叼着绳子到你面前汪汪叫。
像温顿这种,只在特定的范围内被管控,精神和行为都很放飞的人,没体验过被限制的滋味。
突然一被束缚,你只要告诉他,这是为他好,他就会开心又好奇的对你摇尾巴。
长这么大,杀人如麻的公主殿下,还没被人关心控制过。
被限制,也有被限制的快乐。
“你要是敢松开,我第一个就咬死你。”他咧唇,露出个病态笑容。
温顿捧起她的手。
莱尔的手心贴在他脸颊上,那点半干不干的血迹尽数擦在他脸上。
日夜交替时,房间内阴沉昏暗,他唇侧尖尖的虎牙长还沾着血,像野狗刚进食完毕。
雪白的皮肤像划破这昏沉环境的一道闪电。
嫣红的舌尖从唇内弹出,轻轻地舔舐着尖牙,看向莱尔的眼神暗含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