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冷静下来之后,温顿拉着她的手摇晃,亲昵地说“贝利亚阿姨,给我点药吧。”
“不行。”小疯子有求于人的时候,就会表现得很正常且乖。
这种伪装拙劣又浅显,坚持不了几句话就凶相毕露“你也不想我拿着热武器到处惹麻烦吧。”
贝利亚观察他。
作为他的保护人,帮他遮掩真实身份到今天的功臣,她是他在帝庭里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长辈。
温顿在她眼皮子地下长大,贝利亚了解他。
他恶毒任性,在这种小心翼翼的非正常生活中快被逼疯,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经常性情绪暴走。
懦弱是他的底色。
今晚,这种懦弱好像在迅速褪去。
“发生了什么”平时打针时他绝对不会这么平静。
即使情绪已经平复,为了发泄永远也烧不完的怒火,他会冷着脸摔东西。
“我又不是拿来自己用。”他面无表情地撒娇“你给我点能对付aha的药。”
“看见他们我就恶心想吐。”他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爬上来了。”
他用一种贝利亚都不甚熟悉的语调,平淡地说“我从没这么清醒过,我现在好兴奋,如果你不想每次都去研究院捞我的话,就给我吧。”
“我长大了,学会伪装了,在暗地里行事,你也应该开心才对。”
他以前就是个摔炮,不用点都能自己炸。
现在套了层壳子,不能算坏事。
“再说。”她没有轻易松口“莫托是个好孩子,你不能这样随便对待他。”
贝利亚低声说“提亚特是个精明的人,跟他在一起没有好处,你得认清楚自己的处境。”
温顿冷笑“谁都一样,老东西催得那么紧,我到哪去给他搞一个没有基因病的孩子”
“继续骗”他说“不了吧,没人想过这种日子,我的孩子也不想。”
他的孩子必定会在一个和平幸福的生活环境中长大。
“镇定剂也给我一点吧,我保证不会滥用。”他说“保持平静有助于我思考。”
繁复的准备工作不止这一件,在去参加婚礼之前,要做的还有很多。
他再一次想,时间真紧迫啊。
他把睡觉排除在外,总算在上飞行器之前把自己武装到牙齿。
温顿把目光投到莫托身上,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这个废物这几天不太对劲,躲躲闪闪的。
他向他勾勾手“你过来。”
混乱的梦境在逐渐清晰,杂乱无章的点正在连成线,温顿仍不知道梦里那个奇怪的女人是谁,但模模糊糊的有些猜测。
他戴着耳机,和提亚特的通话被截下来反复播放,里面偶然出现的那道女声,和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声线相似。
这一次他不是毫无准备,赤手空拳的来的。
不管她是谁,既然像,那就先送上一份见面礼再说。
自卑胆怯的小老鼠被他炸得不成人样。
温顿让侍从给前未婚夫发射求救信号。
莱尔没有犹豫太久,感情和命,当然是命重要。
手术室上面的灯亮着,她坐在外面,把光脑上的未读信息都清掉。
先是提亚特的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