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半年了,怎么陈妤果炸言家粪坑的事情就过不去了呢
言佩儿轻哼一声,不跟她计较。
她今日有正事。
言佩儿跟只大鹅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列,目光从廉鹤身上扫过。
廉鹤朝她微微笑,颔首以示鼓励。去吧,她的替死鬼。
“皇上。”言佩儿提高音量。
梁夏看过去,言佩儿跟陈妤果的事情梁夏都知道,对上言佩儿,梁夏甚至有些心虚。
那日站在墙外给陈妤果的炮弹点火的人,就是她
梁夏忍不住看天,今夜太阳不错,乌黑油亮呢。
言佩儿可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她道“我有话说。”
梁夏客气极了,“您说您说。”
言佩儿对梁夏印象不错,好看的小姐妹。
她伸手,往后一指廉鹤,道“她想参春闱主考官江大人,但是没资格开口,所以我帮她给你求个请,让她开口参人。”
廉鹤,“”
廉鹤眼睛都睁圆了,人傻在了原地。
她要的是这个开口吗
廉鹤反应极快,颔首低头,“臣不知御史大人在说什么。”
哦
有意思了
冯阮看得津津有味,死水一般沉寂的御史台,终于有点意思喽。
比冯阮看得还津津有味的是梁夏。
刚才的困顿劲儿全醒了,一双清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底下的两人。
她下意识朝李钱伸手,掌心朝上,抖了抖手指。
李钱也下意识低头解荷包,准备给她倒瓜子。
李钱,“”
李钱将拂尘扫在梁夏手上,低声说,“皇上,上朝呢。”
“所以呢”梁夏回头看他。
李钱道“您见过哪个皇上在上朝的时候,边听大臣吵架边磕瓜子的。”
梁夏失落至极,这明显一看就有大热闹,吃不到瓜子多难受。
言佩儿一愣,被骗了一样,扭头看廉鹤,难以置信,“啊”
“我是在帮你说话啊,你这么个人怎么这样呢”言佩儿当殿跺脚。
三十三岁的言大人当殿撒娇,不少大臣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看来言大人这脑疾,还没好啊,不然哪里做得出这种举动。
言佩儿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只要不是爱慕的目光,她统统定义为嫉妒。
言佩儿气不过,冲到廉鹤身边,伸手拉扯她,“你说话啊,刚才是不是你要参江大人,你非要我替你说,我替你说完你又不承认,你怎么两幅面孔,你是张了两张嘴吗”
“大人,大殿上,您别说胡话。”廉鹤把众人的思路往言佩脑子有病上引。
“哈,胡话我这叫胡话”言佩儿气得眼眶红。
她快步走到梁夏跟前,跟梁夏说,“就是她让我参江大人的,江大人是谁我都不知道。还有上次,也是她让我参齐敏。”
言佩儿站在台阶上,伸手点廉鹤的方向,“是不是你,让我参齐敏的人是不是你,让我参江大人的人是不是你,有胆做没胆说,我、我瞧不起你”
这个动作特别不礼貌,但廉鹤值得
言佩儿指完双手抱怀,撅嘴深呼吸,表示很生气,“小人,厨房里的老鼠,地上爬的臭虫,你个小人。”
这是言佩儿能想到的,骂人最脏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