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躺在帐篷里的木板上,一边看这太医包扎一边问“都抓了”
索额图跪在地上小声的说“回您的话,一共八个逆贼,两个自尽三个重伤,剩下的三个是轻伤,都抓了,刚才草草的问了几句,这是一些前明余孽。”
索额图看了一眼康熙被包扎好的脚“皇上,不如这时候移驾徐州”
康熙立即面色不善的瞪过去:“大半夜大张旗鼓的令人开城门,岂不是昭告天下朕遇刺了,明天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用不了天,传的都是朕遇刺身亡了消息,是不是”
索额图立即跪地“奴才妄言”
康熙看了他一眼“你乃是柱国大臣,别令朕失望”
索额图满头冷汗,俯首磕头不止“是是是,奴才知错了。”
康熙没再看他,对其他大臣说“今日之事封口,活着的刺客教给有司定罪,今日都保驾有功,回头朕有赏。”
两边大臣同时接旨谢恩,康熙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跟这时候跑来的梁九功说“准备纸笔,朕亲自给老祖宗皇太后和太子写信。你找个妥当的人送去,别惊着老人家了。”
梁九功弯腰退了出去,顾问行抱着被子盖在了康熙的身上。
鄂伦岱没走,他拄着剑跟康熙说“索老三就是糊涂虫”
索额图在家排行第三。
康熙听了没说话,索额图可不糊涂,他只是拱卫太子太用力了。康熙明白索额图一方面是真的怕再有人刺杀,另一方面无时无刻不在给太子在百官前面树立好形象,抓住机会就做,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去做。
只是他如今年轻,太子年纪也小,他和索额图的想法一样,太子必须英明神武,必须比前明的太子更像个太子,要让汉人们心服口服才行。对索额图的那点心思觉得没什么,他有外祖佟家做臂膀,自然也想让赫舍里氏做太子的臂膀,要是赫舍里不给太子出力,康熙才容不下他们。
所以康熙听了鄂伦岱的话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别说的那么难听,索额图怎么说也是和你阿玛一辈的人,你知道人家是怎么说你的吗”
“奴才坦坦荡荡,又不藏着掖着,人家想怎么说都行,不跟佟国纲似的,就是个求牌坊的货色。”
佟国纲是他亲爹,康熙听他如此评价亲爹,知道他们父子又闹了,瞬间头疼“你们又为什么闹起来了”
“他想弄死奴才给他那丫头养的儿子法海腾地方。”
“你那张嘴能不能别那么臭。你阿玛就不是那意思法海也是你兄弟”
“法海不是丫头小老婆养的奴才哪儿说错了佟国纲惯会在您跟前装好人,宠妾灭妻的玩意,我能不知道他您就偏心他吧,早晚他弄死奴才了,您连个表哥都没了。”
梁九功端着笔墨进来,康熙不想看见这糟心的表哥,立即说“滚滚滚,明日别喝酒了,谁跟你似的,在乾清宫当值喝的醉醺醺的又吐又闹还撒酒疯。”这要不是有亲戚关系,早几百年发配宁古塔了。
鄂伦岱嗯了一声,退后几步出去了。
康熙赶紧提笔写信报平安,事儿也不严重,他尽量写的风轻云淡,写完封装的时候跟梁九功说“回去缓缓的说,千万别让老祖宗他们惦记。”
“是,奴才安排的人嘴严,不会乱说说的。”
康熙这才躺了下来,看到两只脚被包的跟粽子似的,又想起梦中海棠给自己找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