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睡着后要放回床上,不然总抱着睡习惯就离不开人了,会越来越不
好带,聂照犹豫许久,还是没舍得放下,一直抱在怀中。
小孩子喝奶时间长了,身上都有股子萦绕不散的奶腥味,聂照嗅了嗅,忍不住照着她脸上狠狠亲好几口。
聂照想得很开,惊疑过后除了有些失落,竟觉得这样也很好,凡事有利有弊,姜月自此在他身边重新养着,就不会再重蹈覆辙,经历在姜家那些事了,这次她一定一生平安。
聂照弄了个简易襁褓,把人抱起来,带着去采购了。
先得买只羊,不然吃奶是个头疼事儿。
聂照又去成衣庄买了些柔软的布料,好回家做衣衫襁褓和尿布。
付完钱从成衣铺出来,正巧撞上阿泗,他今日休沐,阿泗见聂照,眼睛一亮,炸声“巧了怎么今天自己出门”
聂照食指抵在唇边,示意他小点声儿,阿泗走过去,瞧见他怀中安睡的孩子,兀地尖叫“老天爷这是什么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聂照前跨一步,左手狠狠揪住他的嘴,让他闭嘴,托着姜月的右手轻拍,安抚差点儿被吵醒的孩子。
阿泗嘴被抓成鸭子嘴,心情终于稳定下来,四下打量一边姜月,啧啧称奇,用气音惊异地向聂照询问“你女儿啊长得跟姜月真像,怎么无声无息就生了生了也不叫我们去喝喜酒都这么大了瞒得够好啊姜月呢怎么不见她”
他再次绕着孩子转了一圈儿,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又惊又惶恐地悄声问他“一直不公开,该不会这孩子是姜月和谁生的私生子吧她私奔了,孩子留给你带的。”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聂照指指太阳穴,“我是这种大度到会带私生子的人吗”
阿泗肯定“你难道不是吗”
眼见聂照表情不好,他收起玩笑的表情。
聂照很难和他解释,好在胡诌的话信口拈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姜月回家祭祖了。”没否认孩子是自己的,也没否认不是。
阿泗要抱,聂照不肯,说孩子该吃奶了,转身带回家。
凡是赵泗知道的事情,没多久李宝音就会知道,好在她这几天不在家,聂照想到她心里略有点烦躁。
不过四五天后,她一回家就准时带着一堆零七八碎上门了,说实在的,李宝音开始对这个孩子是不是姜月的抱有疑虑,毕竟姜月几乎天天都和她见面,这种事也必定不会瞒着她,怎么她就不知道姜月有孕了
但在见到孩子的那一瞬,这个疑虑就被打消了,这孩子一看就是姜月亲生的。
她去的时候,聂照整托着孩子的头,手掌沾湿了,轻轻帮她擦脸。
小孩吐着泡泡,呜呜啊啊地说话,她说一句,聂照就温柔地“哦哦”答一句,谁也听不懂对方说什么,一来一回聊得还挺热闹。
聂照没分给她眼色,只叫她自己找个地方坐,他拿了柔软的绵巾给孩子擦干包好,轻手轻脚的,然后再托着孩子的后颈,让她伏在自己怀里,给她拍后背。
看得
李宝音大为赞叹,聂照平日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小孩,却真是个当爹的好料子,身上竟然还有种母性的光辉吗,动作还相当熟练。
李宝音问了许多关于姜月的问题,她比阿泗难缠多了,问得聂照额头冒汗,险些敷衍不过来,好在姜月困了要睡觉,才勉强把人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