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绸带的双眼停留在她的面庞上,像是见到了思念许久的人,位于上位的主,连接近都必须小心翼翼。
显而易见,她为她而来。
名为宫川由奈的少女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坐在座位上,双臂收拢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白天鹅”阿塔取下了胸口那朵白玫瑰,吻了吻,轻轻地放在了宫川由奈的脸侧,一时间望她望得出神。
“不听您的命令来见您,会责怪我吗”
她突然道。
“毕竟,连姐姐都很听话可我实在不能忍受,您的遗忘。”
“我们拯救这座城市会是让您记起来的方法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们会为之努力。”
阿塔银色的睫毛轻轻地颤动。她的眼里全是哀伤。
白濑不明白她在倾诉什么,他只是听懂了一个事情,失忆的宫川由奈和这个外来者关系匪浅。
只要把这件事告诉中也只要把这件事告诉中也
中也一定会为了羊组织的安全考虑,把这个宫川赶走的
所以,哪怕身体上恐惧的余韵还在震动,白濑依旧为此心生狂喜。
白天鹅对着昏睡的宫川由奈喃喃了一会儿,总算把那道无形的柔柔的目光重新投向地上的白濑。
明明没有露出眼睛,却让白濑有种被无数道目光包围在视线中心的感觉。
“我似乎没有自我介绍他们喜欢叫我送葬人,阿塔。”
“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也不喜欢杀人。”
她温温柔柔的,像是一道春日里的水波。
“失去感知,呼吸和生命实在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对吗”
“所以,我不会让这种事在我的手里发生。你不会死的。”
明明是充满安抚意味的话,连笑容都平静和缓,她的每一句话却像是尖锐的刀刃,轻易地破开了白濑刚刚重组好的防线,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被她无意般说出口的话一点点带回了刚才被黑泥包裹的感受里,重复死亡的循环,伤口却在死的余痛中复原成最开始的毫发无损。
白濑的时间在那短短几分钟中被拉扯成了很长的一部分,再撕成痛苦的一段一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不是洁白的天鹅。
这是玩弄他人性命,生死在她一念之间的恶魔。
“啊,不要害怕,我的“黑湖”其实很温柔。请原谅,因为你实在是太过丑陋情急之下,我只能那么做。”
白天鹅语气平和,笑容稳定,乍一看毫无问题,看久了就会让人产生眩晕和疑虑
她的笑容太过标准,像是被尺子精确地量过,固定在这个位置,分毫不动。
“不要碰她,先生。这是我的忠告。”
白濑生着冷汗,表面喏喏地应下了,抱着水晶兰的少女却仍然有些不放心。
“我需要再加一点保障。”她说。
阿塔慢慢蹲在灰白发少年的跟前,半透明的脚尖几乎是漂浮在地面上的。
她将手里的死亡之花,摘下一片,喂进了白濑的嘴里。
“唔”
白濑死死地咬着牙关,可那股淡淡的,腐烂的味道近在咫尺。实物虚幻了一秒,就化作腥臭的液体,透过他紧闭的口腔,小剂量地进入了他的食道。
他被迫摄入了送葬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