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伸手拍了拍薛玉霄,一巴掌按在淤伤上。薛玉霄浑身定住不动,然后徐徐倒下,闷声说“别碰,再碰就死了。”
李清愁“真的有伤”
军医战战道“将军确实负伤。”
李清愁收回手,大感愧疚,关切道“怎么样还好吗让我看看伤口。”
薛玉霄一动不动道“你别凶我,我脆弱得跟纸一样,一介文臣儒将,禁不起你的手劲儿。”
李清愁闻言摇头一笑。哪有这样阵前吓退千军万马的文臣她知道这是薛婵娟的和好之言,便道“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那毒计让鲜卑人惧怕暗恨,至今还说你阴险狡诈。以我们的交情,我自然不会真的怪你”
话音才落,门外忽然有亲卫又道“少主,李先锋官来了。”
李先锋官李清愁扭头问“我不是在这儿吗”
亲卫答“是另一位。”
两人顿时面色一变。薛玉霄还没反应,李清愁一把将被子给她蒙上,在床畔抓着她的手,一脸忧虑伤怀之情,道“婵娟娘,你安心养伤,一切事有我来办”
“她到底怎么了”
李芙蓉跨过门槛,同样一身血腥气,未曾更衣濯洗。她进了室内,面色更冷几分,胸口中似有一股暗流涌动,透着她也不知道如何描述的滋味“她欠我太多,我不曾追回颜面,凭什么就如此卧床重伤。我说要走,她非要不听,奇谋从来都是险计,薛玉霄,你真是个糊涂人”
李清愁道“你来做什么她跟你至多不过同袍之情,何至于快马加鞭赶回徐州,你连战功都不要了”
李芙蓉一时被噎住,恨恨道“我看她
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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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个场面,忍不住抬手捂脸,后退了半步。
一阵沉寂之后。
李芙蓉上前攥住她的臂膀摇晃,盯着她阴恻恻地道“三娘真想死,我送你一程,何故如此骗我,你又骗我,又骗我,生死之事焉敢为计你这个、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薛玉霄被晃得头晕,道“息怒、息怒。我没想到你也会着急,我不知道你也”
李芙蓉高声打断“我没着急”
“是是,你没急,你只是恰好出了点汗,恰好杀敌勇猛,恰好过来探望。”李清愁敷衍道,“她身上真有伤,小心弄疼了。”
李芙蓉动作顿住,扭头问“真有”
李清愁说“我会骗你难道我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