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宝石头冠滚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上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坠地声。
“呜”贺南枝条件反射地缩紧自己,心脏颤跳得已经失去正常频率,想去捡,忽而额头立刻有了热意,是谢忱岸亲了过来,薄唇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带着略烟酒气的冷香。
此刻,在静到无人的思南公馆里,两人颇有点小别新婚的感觉。
“一见面就这样。”她刚小声抱怨,纤细的腰就被男人有力的长指掌控住,再次被压了过去。
谢忱岸薄烫的气息已经掠在了颈下,低哑着嗓音道你不想
在剧组封闭式拍戏的这两个月里,只能靠视频通话,现在猛地触碰到真人,说不想是假的,却不如他这般真枪实干。
贺南枝还是知道害羞的,一轮又一轮战栗感,让她紧紧闭上了眼。
挂在墙壁的时钟转动过七八分钟后,想起什么似的,指尖略紧张揪着他凌乱的衣领“你进来时,关门了没
毕竟这是客厅,要是随便一个人进来就能看到活的春宫图。谢忱岸故意骗她“没有。”
贺南枝果然听信了,眼尾都被激起了一点红,连带略施粉黛的脸蛋都变得艳色几分。“谢、忱岸,我不跟你玩了。”
谁知很快就遭到了他无情嘲笑,薄唇从重到轻压着她的舌尖“现在喊停,你喊的下来”
贺南枝是喊不下来,只能用纤细的手指将他肌肉结实的背部衬衫抓出凌乱折痕,真皮材质沙发上的枕头和毛毯都散开了,以及她那条面料绸缎的长裙也撕破了一小口,摇摇欲坠挂在手扶旁边。
到了凌晨之后。
她那白净光洁的腿,才虚弱无力地从他劲腰滑下来。
谢忱岸正打算抱她上楼洗澡,修长的手还没伸过去,就看到贺南枝先一步滚到了地上,不带犹豫的,去看看她宝贝得不行的宝石头冠有没有磕坏到。
见晶莹剔透的质地没有半点刮痕,略松了口气,随即就开始控诉某人的野蛮行为,瞪起了清透无比的眼眸“你”
谢忱岸从容替她说“我卑鄙无耻,轻易就折服在你的美色里不能自拔”
讲真的。
不能自拔这几个字,也不知是不是贺南枝的错觉,总觉得他语调有
故意暗示的嫌疑。
耳根是红的,乱晃的视线看到他黑色西装裤有斑驳痕迹,就更不好意思继续这个话题了,好吧,看在你态度诚恳检讨的份上,本公主就不惩罚你了。
说完,贺南枝垂下眼,指尖无意识地刮着头冠上的宝石。脑海中想的,都是谢忱岸叫她小公主殿下的画面。
客厅气氛静了瞬。
殊不知此刻的谢忱岸,也在看她,看那一夜的她。也是深夜。
少女稚嫩的身躯裹着浓绿的薄毯坐在沙发上,放眼望去尽是雪一样的白,可惜她刚刚被夺走了清白,哭得格外凶,滚烫的泪水沿着脸颊淌下,粘着凌乱乌黑的发丝,带着清软鼻音的哭腔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谢忱岸单膝抵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上,骨节略微泛白,想替她擦泪。
贺南枝侧脸避开,睫尖卷翘,浮上一层朦胧雾泪“是,我是私闯民宅了那也是你给我的门锁密码啊,我看满地都是空酒瓶,怕你喝到烂醉会死才碰你的,什么叫我先动的手你混个蛋,从现在起我要跟你恩断义绝,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她的哭声,那一句句含着恨意的断绝关系,搅得谢忱岸酒醉醒来的额头欲裂。许久,他冰冷的指骨没有再碰贺南枝一根发丝,嗓音沉着情绪“我找律师跟你谈。”
“喂”
“谢总,谢大公子谢忱岸”
贺南枝踩着地毯踮起脚尖,清艳的脸蛋带着困惑,离他只有一寸的近距离,连带轻柔的呼吸声也洒了过来“你这样盯着我不说话怪吓人的,不会是爽完就醉了吧”
谢忱岸视线移到她笑颜上,忽然攥住她抬起的纤细腕骨“是有点醉。”
嗯
贺南枝略怔了下,第一反应就是这狗男人趁机占便宜。
刚才在沙发做的时候,怎么不见他醉到不能动了现在提上裤子,就想要她当小保姆伺候人
考虑了会,贺南枝说“灌你酒喝的人真罪该万死,你要不就地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