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言为樱花家太太的细致程度震撼到了,她日语确实稀烂,但狗卷棘的饭团语不知道听过几千遍几万遍,确实倒背如流。
苏久言竟然这么简单地听懂了对方的担忧。
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鲑、鲑鱼。”
谢谢担心。
我没事。
对面很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就像是一根羽毛轻柔地扫过心脏,苏久言都跟着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她甚至找不出合理的解释,自己为什么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心痒痒的感觉。
“金枪鱼蛋黄酱”
我现在很担心你。
“大芥,海带。”
我真的没事,很快就会变好的。
“腌高菜”
你在对我说谎哦。
“木鱼花”
绝对没有。
“”
“”
好、好奇怪的对话。
苏久言忍不住怀疑,对方真的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吗然而,就在苏久言以为,饭团语的对话即将持续到天荒地老时,对面忽然清了清嗓子。
“今からベッドに戻ってぐっすり寝ていただけませんか请现在返回床铺上好好地睡一觉吧。”
诶
他在说什么
哪里有这么长的饭团语啊
这绝对是作弊,是可恶的作弊
苏久言想要抗议,但这句长长的日语音节和音节之间彼此碰撞,竟然产生了一种恍如回音般的奇异音效。一时之间,苏久言的思绪仿佛被清空,身躯被浸泡在一种温暖柔和的感受里。
她站起来,往床的方向走去
语音通话里,樱花家的太太还在轻柔地说,温柔宛如春风拂面“あなたは役立たずではなく、私にとって大切な存在です”
靠上枕头,盖上被褥,紧闭双目。
可恶,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入睡啊,樱花家的太太究竟说了什么,真让人莫名地在意啊
杂乱的想法消失了。
苏久言闭上眼睛,她的思维坠入一片漆黑无光,却又让人由衷感觉到安心的睡眠中。
狗卷棘对手机另一头的人,轻声说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的神色有多温柔“你不是没有用的废物,你对我很重要,请相信自己咳咳咳”
喉咙里涌上的血腥味,强行打断了这句话。
狗卷棘捂住嘴,但鲜血依然无可抑制地连着咳嗽声一起,溅落在单人的地板上。狗卷棘想做一些多余的事情,但刚刚开始,反噬的术式就明确告诉他这超出了你的能力。
通讯挂断了。
狗卷棘遗憾地放下手机,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卫生间,很快,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狗卷棘洗干净脸颊和衣领上的血迹,拿着抹布,准备收拾地板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白毛教师蹲在地上,看着一滩血迹,陷入沉思“毁尸灭迹的现场”
“木鱼花”
神他吗的毁尸灭迹。
“我可以帮忙解决尸体的”
“木鱼花”
在狗卷棘被逗得即将炸毛之前,五条悟总算收起了嬉皮笑脸,他清了清喉咙“我看了你转发给我的那份文档,想找个人聊聊,但举目四望,四周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和我聊这件事的人,只好过来找狗卷君了。”
五条悟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狗卷棘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他懂了。
这是五条悟专程过来强调,文档的事情不能告诉周围的人。这是过来封他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