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狗卷棘过得如坠梦境。
时间倒回半天之前
狗卷棘站在浴室门口,
,
她还没来得及吹干头发,只是用浴巾包裹住头,几缕细碎的黑发垂落而下。她双瞳如剪水,尽是错愕。
“”
狗卷棘的思维顿时空白。
他以为,时光会渐渐让照片里的少女眉眼渐渐淡去,但事实证明,狗卷棘想错了当苏久言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
找到了。
他寻寻觅觅四年的人,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一切都好像是他思念过头的梦境。然而,苏久言似乎比他还惊慌。
小、小心。
狗卷棘下意识地伸出手。
“啪。”
疼不算多疼
做咒术师的这些年来,狗卷棘受过许多重得多的伤,对比起来,这巴掌和挠痒痒差不多。
狗卷棘立刻低头。
对不起,是他孟浪了。
扶住差点摔跤的女士,就应该是单纯地搭把手,他不应该在拦腰抱住的时候,还顺手掂量掂量苏久言确实瘦了,和四年前相比,那点婴儿肥真的没了。
他应该更
等等,不对啊。
按理说,第一次见面时,苏久言不是早就宣称过,要直接求婚的吗
相对而言,这点冒犯也不算
“”
“”
当着狗卷棘的面,苏久言惊恐地掏出手机,似乎在慌张地联络什么人。狗卷棘眼尖地瞥见五条悟老师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说了什么,但最后,苏久言更紧张了。
她咽了一口唾沫“狗狗卷君你”
狗卷棘微微一愣。
为、为什么不称呼他为“老婆”了
在苏久言心中,他已经变成需要客套地称呼为“君”的人了吗
狗卷棘轻声回答“海带。”
对不起。
你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头吧。
狗卷棘相信,这么简单的饭团语,苏久言想要听懂肯定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几乎不会有误解的可能性。
“刚刚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疼吗不,这真的是一个蠢问题,我手都觉得疼,你的脸怎么可能不疼哈哈哈”
狗卷棘看着苏久言的小脑袋,一点点地垂下来,她盯着地面,几乎要团成一个小小的球了。狗卷棘从未把这巴掌放在心上,若论生气,他想要生气的事情太多了。
生气也生气不过来啊。
狗卷棘伸出手,轻柔地触碰苏久言的头顶。
是温热的,是柔软的。
也是真实存在的人。
“金枪鱼蛋黄酱
”
你还活着
他真的好高兴啊。
他这样说着,忍不住紧紧把苏久言抱入怀中。她用的洗发露都是狗卷棘同一款,那种清雅的香气,就稳稳地弥漫在鼻尖。
“呼呼呼。”
狗卷棘让苏久言坐在梳妆镜面前,自己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干长发。但狗卷棘的视线总忍不住跟着那一撮明显短了一截的头发飘荡。
那截头发的尾端缠绕着咒灵的残秽。
痕迹太过稀薄。
再加上,狗卷棘也不算研究残秽的专家,只能看得出残秽的主人实力不弱,以及就差那么一点点,切断头发丝的攻击,也许就会切断少女的脖颈。
也许就像,切断一朵鲜花的茎秆。
想到这里,狗卷棘的手指就忍不住发抖,他不敢想象,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苏久言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