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言都快被这话气笑了,“难道平民举起武器时,咒术师只能引颈待戮”
伊地知洁高更为难了“他可以跑,普通人不可能追上他”
“”
“而且,这个时候,正确的行为应该是报警。”
而不是把那群人渣都炸成血沫。
苏久言气得哆嗦了一瞬,她心底很清楚,狗卷棘做那一切都是为了她,作为自小在咒术届长大的狗卷棘,没可能不知道这种法律法规。
他是
为了自己
这个认知让苏久言心脏都抽搐起来,疼得难以呼吸。过了许久,她才勉强开口“五、五条悟呢”
“五条先生在赶来的路上,呃,您找他有事吗”
“他算了,我不找他,我找夏油杰”
伊地知洁高懵逼地问“你找夏油杰做什么”
“为了支持他的事业”
苏久言捂住胸口“我彻底地领悟了,夏油杰的大义毫无阴霾”
口出狂言的下场就是,被刚刚推门而入的五条悟敲得满头是包“你发什么疯脑子不要是不是可以捐给羂索”
“呜呜呜别,别敲了。”
五条悟才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又用指关节敲打了好几次“老实交代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棘那孩子怎么可能会突然凶性大发”
“都、都是我的错。”
苏久言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下来。
她从提议出门开始说起,娓娓道来,刚开始,五条悟还板着脸听,很快,他的嘴唇就扭曲起来,最后甚至不得不用手来遮挡狰狞的表情。
苏久言哭得眼睛都有点肿“不、狗卷他不会真的被执行死刑吧”
五条悟清了清喉咙“那也没有,虽然杀害平民在咒术届是重罪,但我们执行
死刑其实也是很严格的,需要咒术高层会议投票通过”
那完了。”
苏久言哭得更伤心了“咒术届高层全是烂橘子,他们肯定会全票通过死刑的”
前有乙骨忧太,后有虎杖悠仁。
现在,狗卷棘也要布上他们的后尘了吗
五条悟“”
五条悟“我说啊,你是不是对咒术届高层有什么误解”
“烂橘子不是专以恶心人为己任吗”
“咳咳,我没和你说吗呃,好像真没和你说,事情是这样的,现在呢,禅院家家主是惠,加茂家家主是胀相,东京校的校长被乐严寺嘉伸交给了乙骨忧太”
其中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投死刑的。
苏久言的眼泪慢慢收回了一点点,五条悟见到她情绪稍微稳定,也松了一口气,讨打的精神再度抬头“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俩是要上演好像急死我吗”
“没、没有。”
“懂了,你俩是在上演好想蠢死我。”
硬了。
拳头硬了。
五条悟真的有本事,把人内心的所有惆怅和痛苦,都化作对他深深的殴打欲。
苏久言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如果狗卷棘不恨我,不想报复我的话,我该怎么才能铁下心肠回家我又抛下他了,我这是第二次抛下他了。”
苏久言闭上眼,她原本就是盘坐在地上,现在更是像是个液态猫咪般,脊梁骨软软地瘫下去,额头磕在地面上。
她沉重地说。
“我,罪,无,可,赦。”
五条悟叹了一口气,他托着腮,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客厅中央填写各种文件的狗卷棘,他周围的结界有封闭声音的效果毕竟,狗卷棘的生得术式就和声音息息相关,关押他的第一件事就是隔绝声音。
此时此刻,他发不出声音,也说不出话。
总之
这心灵导师肯定不适合让狗卷棘来做。
而五条悟自己呢
他处于一种完全无法理解苏久言纠结的状态。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但五条悟也清楚,对于某些人比如夏油杰而言,道德压力是能压死人的
五条悟想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