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边的身影没有反应。倒是他此次的慰问对象,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后,伸出手戳了戳那个可怕的红发凶兽。
他今天要死在这了。
“杰内西斯。”娜西塔小声说,“别看书了,来人了。”
戳了一下没反应,她还又戳了一次。
“杰内西斯”
她不提醒倒好,这么一出声,红发的1st微微侧头,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非常抱歉”他果断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将花放到病床的一角,然后保持着鞠躬的姿势飞快退回门边。
“啊,是花。”她捧起那束花,认真端详片刻,新奇地对旁边的人说,“快看,杰内西斯,是真花。”
鲜花在米德加非常罕见。
她将那束花抱在怀里左看右看。杰内西斯抬了抬眼皮,注视她片刻。
他轻哼一声,好像不怎么感兴趣地收回目光。
“一束花而已。”
然而,周围的压迫感明显一轻,连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都似乎比之前明媚。
仿佛被扼着脖子的感觉消失了。明白自己成功逃过一劫,那名代表在心底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真是失礼啊,”她说,“这可是一束漂亮的花。”
说完,想起门边还杵着一个身影,她看向对方“谢谢。”
之后无外乎是一番客套话。
那名科学部门的代表祝她早日康复,怀着如释重负的表情告辞了。
对方离开后,她放下那束花,看向杰内西斯。
“你要和人好好相处啊。”
她现在看着杰内西斯就觉得愁人。特别是他这张嘴。她甚至都已经提前为他担心起来了就算他未来能奇迹般地找到另一半,如果他不改改说话风格,结婚三个月之内必定闪离,哪怕是双箭头都能给他掰成单向的。
“沟通,”她语重心长地说,“沟通是非常重要的。”
杰内西斯用她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瞥了她一眼。
他开口“看来你和你的同事处得不错。”
他语气里的嘲讽意味过于明显,她顿了一下“你看了事发现场的监控”
杰内西斯眼神寒凉,没有回答。
“我现在是在努力养伤。”她认真地说。
等她养好伤了,再去找当时推她的人单挑。
杰内西斯将手肘搭到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不用那么麻烦,以后直接弄死便是了。”
“”
她看向杰内西斯,杰内西斯看向手里的诗集,用拇指翻到下一页。
“出事了算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