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景帝亦在后元二年,举行籍田仪式,劝导农人协力耕种。
而汉武帝前五十年主征伐、兴宫室、起祭祀、改诗乐之事,种种改制,独无农桑之举。
所以秉耒耜而耕,在汉武政治生涯中尚属首次。
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汉武帝在向天下表示朕率为民表,重农劝耕,要将治国中心转移到重农安民上
汉
刘启听到儿子开始重农劝耕,心中巨石缓缓坠落,长长地吁了口气“幸好你脑子没被方士荫蔽完全,政事上尚算清醒。”
即便知道大汉稳妥地延续下去,可听到朝野动乱那刻,他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百姓反汉是刘家天子噩梦,高祖为帝,便是向世人诠释了什么叫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是以不能苛刻百姓重返秦末,是刻时刘氏血脉的警语,幸好幸好儿子在犯错时,脑子仍然清明否则大汉是否还能延绵下去
刘启撑着身体坐起来,一旁的刘彻连忙用臂膀撑住他,又拿了绸靠垫在父皇腰下,使父皇舒适些。
“跪下”
小刘彻双膝弯折,直直地跪在地,面上羞愧又恭敬“谨听陛下教诲”
他听着父皇急速难受的喘息声,眼眶渐渐变红,嘴唇嚅嗫半晌,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刘启过了半晌才悠悠睁开眼,捂嘴低声咳嗽几声后,才惨白着脸道“天幕所言甚浅,自高祖创业以来,军勋封国皆是悬于我汉家头上的隐患。
你立太学、举茂才孝廉,用朝野人才冲断他们对汉家朝堂把持,这点你做得很好”
跪在地上的小刘彻眸色闪过几分欢喜,随之又郑重了神色,背脊都挺直几分,更是恭敬地聆听父皇教诲
“朕当初废你大哥,他其性颇像惠帝,不类朕。”
刘启掩在被中的手握成一团,眸中闪过几丝痛楚,继续道“加之粟家猖獗无度,朕怕你大哥即位后,重蹈吕后专权,重现杀戮宗子的惨剧”
他眸色化为千军之力,尽压在小刘彻身上,直到他脸色微白,刘启才吐出最后一句“因此朕不能将大汉江山交付于他。”
做朕儿子,可以不类已,但太子不行
没有杀伐果断,更无临事决断的能力,他日荣登大宝,怎么调和改革复杂难状的大汉局势
他看了眼面色惴惴不安的太子,慢慢道“朕不管不顾如何宠幸方士,但是太子”
彻响在殿内的声音猛地加重,得不灼灼逼人“你要谨记
大汉江山不是你一人江山,是刘氏数代心血锈就的江山
不能贪图长生而危及大汉”
巫蛊之祸是你迷信神仙道,被人利用设局,若不是上神庇佑,后世子孙有续,撑起大汉,那你就是覆汉罪人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小刘彻流着泪,重重地叩地顿首,心里委屈又受教,讨厌死天幕中的自己
他才不会那么傻地信方士,未来的他绝不是他
哼哼坚决不承认
汉武帝又封丞相车千秋为富民侯,以明休息,思富养民之意。
又命赵过为搜粟都尉,实行代田法,即垄耕轮作法。
节约人力的同时,又能让粮产量高出普通田地一斛到两斛。
接着又下令扩大田亩亩数,变为二百四十步而一亩,使民众耕种地增加,扶持农业发展。
天幕顿了顿道这才是汉武帝真正定国转策之举,让大汉从纷乱局面转向安民,而非史上宣称改变国策的罪己诏
汉
听到自己未悔远征伐,刘彻表情从惊愕到迷惑“朕会下罪己诏”
不可能
他拧紧了眉,太子已折,为定大汉乾坤他也不会下罪己诏动摇朝野人心。
并且他认什么罪呢
按天幕所言,他通西域能贯通中西,敛西方之财用于大汉。
至于流民四起刘彻两指摩挲,面无表情地看着亲躬巨定四字上,西域未定,匈奴未灭,他怎么会下罪己诏否定军事执政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