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那个家族的人”这次问这话的是编辑了。
“他”北小路真昼看向松田阵平,紧张地否认,“不是,那个他是恶意终焉の正义执行者”
编辑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家族成员的名号很特别。”
松田阵平“”
那天他要走的时候编辑先生说可以送他一程,松田阵平都做好了这人忽然翻脸的准备,但没想到编辑先生走过转角,说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如果你不打算跟他们透露真夜的下落,那就不要再来见他了。”
猜错了。松田阵平看着编辑离开,对方或许不是个好人,但在保护阿北这点上,并没有别的目的。
那之后他也没有再跟北阿北见过面,只有在线上的时候听到他开朗的笑声。既然那家伙已经是能养活自己的成年人,那松田就没有多管闲事的必要。更何况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找到当年引爆炸弹导致萩原研二殉职的犯人。不是为了复仇,只是要将那家伙绳之以法,然后告诉萩原,他已经
“松田哥”
听到声音的松田才注意到手里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燃尽,他把烟头扔进垃圾桶,看向出现在他面前穿着校服的国中生。
“阿北”
“松田哥”少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认错人啦。”
少年的名字是工藤新一,同样收到邀请函的国中生侦探可以说是胆大包天,独自通关了新手副本后才来联络警察,目前也是协助调查的人员之一。
不过他这个时间还在警视厅的原因是他全班都被绑架了,还没来得及回去。
“目暮叔叔说他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东西,让你过去看看。”十四岁的小新一抬头望向黑色卷毛的警官,发觉对方靛色的眼睛里一瞬间闪过某些看不懂的情绪。
稚嫩的面孔,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有一瞬间工藤新一的身形跟他记忆里的某个人重合了。
但阿北那家伙已经死了。
松田阵平本想重新点根烟,又放回去,声音也放缓了一点“走吧。”
深夜的一课依然忙碌,敲打键盘的声音和翻动纸张的声音不绝于耳,同事们都为手头上的工作焦头烂额,新人抱着脑袋发出工作做不完了的哀嚎,还有人已经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但手仍旧在顽强地写着东西。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日两日,每过段时间就会出现的集体加班在警视厅可以说是随时可见,松田阵平穿越忙碌的人群走到里面,看到戴着褐色圆盘礼帽、身形比较宽广的警部正在跟坐在坐在电脑前的女警察说话。
目暮十三看到松田过来,跟他招了招手,说“佐藤他们在现场找到了你说的那座地下博物馆,应该是上世纪一位富豪建造的私人收藏室,至今还在使用,鉴识科从被破坏的摄录装置里还原了当时的录像”
“录像你们发现什么了”松田阵平问。
佐藤美和子给他让开位置,说“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录像的画质非常糟糕,声音也断断续续,从一段漫长的沉寂拉到他们进入地下博物馆的一刻,上方坠落的碎石将几个博物架砸得东倒西歪。在录像的角度只能偶尔看到在地下博物馆里敏捷跑过的北小路和松田,没能拍到廷达洛斯猎犬的任何影子,导致这段录像就像是一出搞笑的滑稽剧。
但松田阵平完全笑不出来。他看着录像里的他自己把阿北砸倒在地,那家伙自始至终没还手,直到松田清醒过来才露出松了口气一样的笑容。修复的影像把亮度拉高,能清晰地分辨出他被猎犬扯开的衣服下面缠着纱布,血将地面浸染成更深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