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衬衫在他背上呼了一巴掌,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道“你就这么打招呼的笑啊”
嵇灵扭头,凉凉看过去。
花衬衫“”
嵇灵这一眼,让好不容易松弛下来的花衬衫瞬间想起了下午那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他连忙又将嵇灵推到一边,改口道“来来来,都坐下吧,人都到齐了。”
傅杨上前一步,率先在王程轩左侧坐下,笑道“既然我是队长,我就坐您旁边了。”
随着他落座,傅杨眉心的黑线愈发深沉,两股灾祸之气交织抖动,简直像两条有生命的活物。
嵇灵有心看得更清楚,他拨开队友,在王程轩右侧落座,径直道“那我便坐在这里。”
傅杨微顿,抬眼扫了嵇灵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众人纷纷落座,花衬衫招呼“来,各位给王老板敬酒。”
王程轩摆手“别全喝,留个不喝的开车,待会醉了送我回去。”
傅杨当即道“这里我开车技术最好,我送老板回家吧。”
他殷勤地换了杯茶,和王程轩碰杯“祝王老板福禄双全,心想事成”
嵇灵抬眼看王程轩,叹气。
唉,眉心隐晦,福寿两空。
另一位队友跟着站起来“那我祝王老板蒸蒸日上,身体康泰”
嵇灵叹气。
唉,断眉压眼,英年早逝。
花衬衫也敬酒“王老板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嵇灵摇头。
官禄内陷,家财散尽。
他不住摇头,也不参合这些奉承的酒局,自顾自地夹菜,这酒店的菜式不错,清淡适口,嵇灵便多吃了两口,他看见餐桌对面有个大虾,刚想站起来转桌子,全场的空气忽然死了一般的宁静。
嵇灵往旁边一看,王老板正定定地望着他。
队友坐在远处挤眉弄眼,疯狂比口型“小七,祝酒词说祝酒词”
嵇灵恍然,酒桌敬过一轮了,现在正轮到他敬酒。
他慢吞吞端起酒,转过身,浓重地不祥之气恰巧从王老板的眉心溢出,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嵇灵藏在袖子的左手一挥,将阴气打回原地,它们重新在王老板头顶聚集成厚重的一团,盘踞着不动了。
嵇灵眉头微跳,无视了黑云压顶的阴气,违心地送上祝福。
“王老板平安健康,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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