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商诀俯下身,将郁绥整个人囫囵圈进怀里,笼在他的阴影里,俯下身凑过去啄了啄郁绥的嘴唇。
起先还是慢吞吞的,郁绥拽着他的衣领,仰起脖子,下意识地迎合他的动作,用舌头舔了舔商诀的唇缝。商诀顿了一下,下一秒,径直撬开他的唇缝,舔过上颚,将他藏在深处的舌尖含入口中吮咂。
郁绥短促地喘了声,倒也没之前那么失态,但依旧有些跟不上商诀的攻势。
少年人吻得有些凶,牙齿磕磕绊绊地撞在一起,鼻息混乱而滚烫,郁绥被困在他臂弯下的方寸之地,避无可避,没忍住又咬了一口商诀。
没咬破,但大抵还是有些疼的,因为商诀报复一般,又咬了回来。
郁绥眼睫颤动这,眼尾晕开一片酡红,唇瓣肿着,水光淋漓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商诀弯着腰,抵着郁绥的鼻尖,亲昵又缱绻,他伸手将郁绥往上抱了抱,对着郁绥的侧脸又咬了一下。
微微的刺痛袭来,昨天刚被咬的印子才消下去,商诀今天又来这一招,郁绥脸颊泛着红,用膝盖撞了撞商诀,没好气道“商诀,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
都说了别乱咬人了。
商诀没反驳,腾出的一只手拨弄着他给郁绥扎的小辫子,眼尾微挑,心情很好的样子。
“不是得寸进尺,是恃宠而骄。”商诀巧妙运用新学到的成语。
郁绥好心提醒他“屁,这词儿是古代形容小妾的。”
商诀毫不在意,略一思忖,矫正了自己的说辞“那我是恃爱而娇。”
倚仗的是郁绥的偏爱。
很少能见到商诀这幅样子,郁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笑“你是怎么把这种
调情的话说的这么冷淡的。”
“不过还蛮符合你冰块儿脸的人设。”
郁绥把他推开,理了理被揉的皱皱巴巴的衬衫,凑过去问商诀“所以一会儿还有约会吗”
他语气期待,狐狸眼亮晶晶的。
商诀嗯了声,把他松开后道“还有礼物没有送。”
郁绥慢吞吞张大了嘴,有些疑惑“怎么还有礼物没送吗我觉得那顶冠冕就已经很贵了。”
商诀摇头“那只是其中一个,还有别的。”
郁绥咂舌,忍不住劝阻他“其实有一个就够了,不然你也有点太败家了。”他嗓音含糊“你老实交代,那顶冠冕你花了多少”
商诀言简意赅“没多少,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商家家大业大,几乎是东城里数一数二的世家,可比他外公这种半路发家的人家底要厚上许多倍,商诀都这么说了,郁绥也没再矫情,他拖着下巴,盘腿坐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商诀的礼物。
礼盒被藏在了套房的柜子里,有两个,纯白的颜色,上边用水墨画出了一大朵盛开的绣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