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砚从杂乱的巷口另一端赶来时。
姜映耷拉着眼尾,有些烦烦地用手向前撑了一下自己背带裤的肩带,轻轻一松,肩带张力很小,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又烦烦的“柏砚哥哥,我被淘汰了。”
苏柏砚指骨冷白,捏起手帕给姜映擦下巴和脖颈上的染料,动作不轻不重,姜映却嘶了起来。
苏柏砚眉心淡拧出一道浅纹,问“疼”
姜映卷而翘的睫毛继续垂着,一副你自己应该知道的模样,不说话。
又擦了一下。
白色手帕被染料晕染出红色的斑点。
姜映又娇里娇气嘶了一声。
“真的很疼”
姜映眼皮轻阖,乌黑的眼睫轻轻一颤,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嫣红薄唇动了动“如果柏砚哥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不疼了。”
“先说问题。”
“说了你就一定会回答吗”
“看具体情况。”
[这个男人好恐怖呀,我要是看到一个如糖似蜜的小美人向我撒娇,我绝对问问问问问,他居然还在审时度势]
“柏砚哥哥看过小脏片吗”
“”
[]
[能撤回刚刚我说的话吗对姜映这个不稳定因素,确实要多个心眼子]
[所以,苏冰川到底看过小脏片吗这个问题好勾人啊]
苏柏砚金丝边后的双眸微敛,气息平淡如冰,一下,一下,把他擦拭着颜料。
他周身传递的气质太过一本正经、清冷肃穆,姜映蓦地有一种自己在毕业答辩现场对着苏教授犯贱的羞耻感。
明明这个家伙什么都没说
此时不卖惨,更待何时。
姜映暗暗攒劲,还想问个困扰他已久,他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时。
一道清沉的声音在他耳边缓缓炸开。
声音很轻很轻,轻到是独属两个人之间磨人的亲昵。
“姜小少爷,是怕我不会实践吗”
这话是贴在他耳侧说的。
姜映余光瞥见对方一捧新雪似的清冷脖颈,优越深邃的下颌,心里那点想嫖对方的罪恶又不动声色地燃起来了。
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虽然无数次想付诸实践,但是到最后先打退堂鼓的也是他。
主要是姚乐乐给他描述的太惨烈了,姚乐乐和他暗恋多年的男神初恋do了一次之后,连夜分手,在床上躺了七天,忌盐忌油忌辣一个月,后来见面,不信邪又do了一次,结果第二天姚乐乐扬言没给对方做绝育手术已经是心慈手软。
具体描述就是小狗熊和小白兔玩耍,结果小白兔被小狗熊用八十多斤辣椒炮制成了麻辣兔头,又麻又辣又疼,又有一种被对方背叛的撕心裂肺,毫无爽感可言。
姜映
虽然一直不理解,但是恐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被记忆中的说法刺激到。
姜映瞬间清醒了,一时间清冷禁欲的金佛重塑金身,目光幽远而坚定“我不该问,先看看怎么复活吧。”
苏柏砚眸底流光微微一动,薄唇扯出了一个似有似无的嘲弄。
这不是第一次,姜映对他有这样的反应了。
撩他,又怕他来真的。
手机屏幕的微弱光线照亮了乌黑的眼仁,姜映在弹幕上获取信息,拿着手机自顾自地走到了前面。
阳光斜照,狭长的巷子里落下一半阴影。
苏柏砚俊美的面庞被阴影柔和上了几分浅墨色,质地如画卷般清冷。
望着姜映纤瘦的背影,金丝边镜片后的眸色产生了一丝炽热。
他很早之前就想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