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此刻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应邹主任的话。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攥出的痛感随血液逐渐流向四肢百骸。
可渐渐的,那只攥住他心脏的手,不知为何卸下了力道,让他重新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良久,郁楚哑声开口“谢谢您的疏解。”
邹先兰眉眼微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法进行手术,等血钾和尿酮值正常后再定夺吧。”
说罢她又看向一旁的梁絮白,“你爱人情绪不稳定,需要多给予安慰和陪伴。”
随后邹先兰和梁宥臣离开了病房,两人着手研讨手术的相关事宜。
梁絮白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病房安静下来,他才唤了一声郁楚的名字。
郁楚侧过脸看他“怎么了”
梁絮白迎着他的视线,正色道“刚刚邹主任说我爱人情绪不稳,要我多给予陪伴和安慰。”
郁楚耳根发热,迅速别开视线“邹主任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才说错了话,梁总别误会就好。”
梁絮白沉吟不语。
郁楚等了好半晌也没等到他再开口,困意逐渐来袭,很快便合上眼入睡了。
由于补液量过大,不出两个小时,郁楚就被尿意唤醒了。
病房里空荡荡的,未见梁絮白的身影。不过他也没在意,兀自从输液架上取下吊瓶,然后提着它前往卫生间。
正这时,梁絮白提着一只食盒步入病房,看见郁楚独自提着吊瓶上厕所,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并从他手里接过吊瓶“我来帮你。”
郁楚想说不用,可尿意太过强烈,他便没有拒绝,几步来到卫生间,然后拉开了裤链。
手上的动作到此为止,他没有进行下一步。
梁絮白皱眉,颇为不解“怎么了”
郁楚低着头,将泛红的耳廓悉数暴露至男人眼中。
梁絮白了然,忽生促狭之心,“是不是要我帮你”
郁楚连连摇头“不、不用”
但还是没有要排泄的意思。
梁絮白明知故问“难道因为我在,你不好意思拿出来”
郁楚顿觉耳根犹有火在炙烤,可他不得不故作镇定,开始下逐客令“你把吊瓶挂在这里就好。”
“不行,”梁絮白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身体这么虚弱,我得在一旁好好看着,若是不小心摔倒,麻烦可就大了。”
郁楚闭了闭眼“我没那么娇弱,你快出去吧。”
已经憋不住了
梁絮白仍在坚持己见“我不能出去,万一你”
“梁絮白”郁楚猝然抬头,一双眼怒瞪着,却因尾端微微泛红而显得毫无气势,反倒有种勾魂摄魄的美感。
梁絮白见好就收,连忙把吊瓶挂好,快步离开了。
郁楚脸都憋红了,迅速掏出排泄工具。
忽然,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
一颗红彤彤的脑袋从门缝里挤出,男人笑得格外真诚“真不用我帮你”
郁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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