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迈步朝着南渡走过去,他撑着一只手侧卧在床上,红纱里勾勒出漂亮流畅的脊背纹路,南渡挥挥手,让摄影和灯光先去琢磨“我来和男主角讲讲戏。”
红帐落下,黎泽顺从地蹲在南渡脚边,任由他春笋般的手指抬起黎泽的下巴“昨天不让我教你,怎么,现在自己会了”
黎泽微微垂下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忽视本能,先审视了一遍南渡的身上没有伤口。
难道刚刚突然冒出来的记忆是假的
即便如此,黎泽的心里还是轻轻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就又被提了起来。
南渡的手指顺着下巴轻轻抚上黎泽的脸颊,他那双眼睛里带着魅惑涌动的红,目光在旁边的耳朵上流连了下“好像还不够红。”
南渡微扬起头,凑近了他,像一只婉转动听的莺,黎泽很快被熏得红彤彤,只听到南渡在他的耳边道“知道该怎么做吗”
“手放到这里。”南渡拉着他的手腕将黎泽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南渡的这件衣服是特制的,为了过审,都带着种雾罩山林的朦胧美,但能漏的却毫不吝啬,黎泽的手正好按在一整块白玉上,心脏怦怦直跳,只听到南渡说,“现在,扯掉它。”
黎泽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魔是勾引人堕落的源头,南渡的身上仅有这个一块可供遮掩的东西,他若是扯开黎泽下意识往脊背下滑了一眼。
“你不会”南渡笑起来,握着他的手放在系带上,“就是这样”
这种只为了撩拨的衣服格外好脱,黎泽只是轻轻一碰就松散开来,大片红色从南渡的肩头滑落,南渡微微向上仰了仰头,像只出水的美人鱼,晃动的水面掠过腰身
黎泽瞳孔骤缩,猛地松开了手“你先,你先等我一下。”
他飞速地出了门,将自己反锁在休息室里,双手捂住耳朵,给于枝枝打电话。
“锁灵环”于枝枝直接翻窗进来的,飞快地把东西递给他,“殿下你要这个干什么”
他转念又一想“哦对对对,床戏吗,万一要脱衣服,你身上的东西是要遮一遮。”
“不是。”黎泽轻咳了一声,微微偏过头,“我怕伤到他。”
自己失去记忆后失控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多了,黎泽把黑环带在自己的手腕上,原本缠绕的环路像是锁链一样紧紧地融进皮肉,法力被抽离和剥夺的感觉让黎泽忍不住皱起眉,手背上青筋绷紧,黑环吸饱灵力之后,白光一闪就消失了在了血肉中,同样没了踪影的,还有黎泽身上大片的诅咒纹路和头顶的耳朵。
属于狐族的法力被剥夺,黎泽开始感到身体的沉重和负荷,他试了几遍才找回往常的走路姿态,等重新回到片场的时候,灯光和机位都已经架好了。
片场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刚刚尽数于两个人的暧昧被稀释,黎泽不自在地瞥了眼南渡,视线只敢悄悄地往下偏移,同时又皱紧眉等会儿
南渡要脱给这么多人看吗
黎泽突然后悔禁了自己的法力了。
只是他又揉了下眼睛,比之刚刚雪白修长的双腿,南渡的身下好像多了条裤子。
这场戏一共有三个比较重点的动作,第一个就是幻境里的宴无双看到这样的南渡,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衣服。
但是这毕竟是要冲院线的片子,不可能真刀真枪,那层薄纱会落在南渡的身上恰好盖住重点部位,紧接着的镜头就是顺着薄纱的轨迹扫过,只堪堪露出半身已然足够。
那刚刚南渡为什么要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