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先生。”
站着的那人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他穿着同样古旧的大衣,但内力是精致的衬衫与西装马甲,显然这大衣只是作为临时变装使用的。
埃德温没有回答他,他的微微侧头,视线越过那人,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布鲁斯。
显然,对于反侦察的运用,布鲁斯已经愈发娴熟。他发觉到了埃德温制服了两人,便走了回来。
“你们是谁”布鲁斯绕过举起双手那人,站在埃德温旁边,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问道。
那人放下手,将头上戴的帽子,露出极短的头发。他的右眼下方有一道伤疤,这让摘下帽子的他看上去十分显眼。他将帽子放于胸前,轻轻弯腰。
“代法尔科内阁下向您问好,韦恩先生。”他说道。
看着他的做派,埃德温挑了挑眉,他放下长柄伞,并将身下制服那人松开。
那人踉跄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而另一人将帽子重新戴回头上。
“法尔科内阁下发现有人试图利用他的名义伤害韦恩先生,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派我们两来保护韦恩先生的安全。”那人继续解释道。
这看上去像是在单纯的示好,埃德温看向那人,他的眼神看上去坦荡,要么是对其他事情不知情,要么就是过于善于伪装。
“你叫什么。”布鲁斯问道。
“阿诺德。”那人回答。
“好的,阿诺德,希望你回去告诉法尔科内阁下,不要再派人跟踪我了。”布鲁斯皱了皱眉头说道。
“好的,如果这是您希望的话。”阿诺德说道。
无论是试图跟踪,还是真的出于好心,在被当事人发现并拒绝后,两人都没有其他理由再继续跟着布鲁斯,他们朝布鲁斯和埃德温微微鞠躬表示歉意,而后匆匆离开。
“你们和法尔科内认识”埃德温问道。
“我的父亲是个正直的人,他不会选择和黑道往来。”布鲁斯确定地答道,“他们唯一的接触是五个月前,卡迈恩法尔科内带着他被枪击中的儿子来韦恩庄园,请求我的父亲为他的儿子做手术我的父亲在继承家业前是一名医生。而我的父亲没有拒绝,因为他认为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而后说道“即使我现在知道了法尔科内真正的产业,我也认同父亲的选择,这是一位医生遵从了他的职业道德。”
“但我感觉法尔科内并不是单纯这么好心,或是想回报什么。”埃德温将长柄伞撑在地上当做手杖,说道。
“你从他们的动作和表情上推断出了什么”布鲁斯看向埃德温问道。
他仍然对那所谓的“心理学”十分好奇。
“不要把心理学当做读心术,布鲁斯。”埃德温说道,“那只能用作辅助判断,在面对懂得如何隐藏自己情绪的人时,起不到什么作用。”
埃德温的拇指摩挲着长柄伞弯曲的伞柄,继续说道“但我有种感觉,他的目的并不单纯,而且大概率和马罗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