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尧瑶不知所措地看向白渊。
池尧瑶喜欢谁一目了然,在现代有句话说得没错,那就是当遇到困难时身边站着心里面喜欢的人,那么就会下意识地看向对方。
而楚含棠望谢似淮。
不过她是想看他的反应,也希望他能够转移注意力到白渊身上。
白渊可是谢似淮不可撼动的情敌,虽然这样很不对也很不道德,但是白渊有主角光环,被他盯上也不会死的。
她就不一样了。
不像她一不留神就可能从五大男配角成为炮灰配角。
可谢似淮仿佛没有留意到白渊和池尧瑶之间的眉来眼去,反而是接过了她手中上好的伤药。
他唇角弯着,一步一步回到床榻边,“既然楚公子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那还是由我来帮楚公子上药吧,我会尽量轻一点儿的。”
楚含棠脊背绷得直直的,恐怖片即视感。
白渊适时开口“那我们先出去,楚公子上完药,我们再进来。”
“你、你们都要走么”
她并不想跟谢似淮独处,不禁喊住他们,握紧双拳。
他们停下来,白渊跟池尧瑶对视一眼,他迟疑道“难道楚公子愿意让我们看着你脱衣服上药”
也不能这样说,楚含棠词穷了。
她受伤的地方很多,刚回来的时候后背都渗出血了,那里一看就被伤到了,这个的确是来劫镖的人伤的,与谢似淮无关。
但他们都说了等上完药就进来。
那么谢似淮总不能在这一小段时间内杀人灭尸吧,想通这一点儿后楚含棠稍微安心一些,“不是。”
她说话的声音小小的,幸好房间也不大也算得上安静,在场的人都能听得见。
同样也不能提出换人。
谢似淮都主动提出帮她换药了,要是楚含棠突然选择让白渊给自己上药,在池尧瑶心目中留下的印象可能就有点儿不好了。
矫情或者蹬鼻子上脸权衡之下还是不要再说什么为好。
不到一会儿,房间清空。
只剩下他们,楚含棠认命了,慢吞吞地从床后面挪出来,谢似淮坐到她身边,“要我帮楚公子脱么”
从窗外撒进来的阳光落到他似玉的侧脸,看起来干净无邪,腰板挺得笔直,修长的双腿盘着,就坐在她身后,在看不见的死角。
“不用了。”
楚含棠双眼一闭,抬手解开衣领的扣子,再把上衣往下拉,露出圆润的肩头、肩背,原本无暇的皮肤此刻多了斑斑点点的血痕。
上衣滑落,堆积在她腰间。
谢似淮目光落在楚含棠背后。
她趴下去,心脏“砰砰砰”地跳,脑子不受控制地幻想一些奇怪的画面,比如他悄无声息地从后面用匕首插进自己的身体。
又或者是谢似淮用手从后面掐住她的脖子,令她叫也叫不出来,一点儿一点儿的窒息死去。
楚含棠也知道不太可能,毕竟池尧瑶就站外面,他多少要顾忌下。
可明白是一回事,脑子喜欢乱想也是一回事。
就在楚含棠脸上表情变化多端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沾上冰冰凉凉的膏药覆上了她纤细的肩背,缓慢又细致地一一擦过,
“楚公子,你在抖什么”
轻轻柔柔的语调,仿佛刚才发生过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他并没有说过类似想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