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不敢乱动的她,扔下刀片,哼着童谣往外面走。
良久后,那女人终于回过神来撕心裂肺地大喊。
楚含棠的声音唤回谢似淮的思绪,“上完药了吧”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盖紧药罐,再站起来到旁边的水盆洗手,将沾染到膏药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洗干净,“可以了,楚公子。”
楚含棠把衣服拉起来合拢。
虽说她恨不得立刻叫外面的人进来,但是也深知不能表现得那么急切,凡事适得其反。
于是楚含棠道“谢谢你帮我上药,我感觉舒服多了。”
谢似淮擦干手,习惯性地抚摸别在腰侧的匕首,慢慢地回头看她,似笑非笑地道“举手之劳罢了,楚公子不用那么客气的。”
言罢,他自觉地走到房门前拉开门,时间点卡得刚好。
池尧瑶才从楼下问掌柜的要了两碗粥和一些小菜,现在捧着它们站在房门前。
见谢似淮开门,她先是往里面看一眼,“楚公子怎么样了”
不等他回答,楚含棠便答“我没事,上完药好多了。”
池尧瑶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将粥和小菜摆放在桌面上,再看向他们,“你们也饿了吧,先吃点儿东西。”
白渊跟在她后面。
楚含棠匆匆地从床榻上爬起来,坐在桌前,“谢谢池姑娘。”
池尧瑶见谢似淮一动不动便问“谢公子,你怎么不吃”
他淡淡地撇了一眼粥跟混杂着肉沫的小菜,“我现在不饿。”
池尧瑶还想劝劝,但转念一想也不能勉强人家吃东西,只好点点头说“那你要是想吃了可以下楼去叫厨子做来给你吃。”
谢似淮没什么感情“唔”了一声。
晚上,三更天。
楚含棠睡不着,也不太敢睡得着,万万没想到谢似淮是跟她同一个房间的。
他们现在是六人行。
池尧瑶和她的贴身侍女,白渊和他的小厮,楚含棠和谢似淮。
晚上她刚得知他们是住在同一个房间时赶紧去找掌柜的,想要多一个房间,可是他说客满了,目前实在空不出房间,让她见谅。
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是他们这几天里一直住在同一个房间,突然换房间好像也不是很好。
换房间的事只能暂时搁置。
“咔吱”很轻的一道床榻晃动声,这是有人离开了自己的床。
窗户没关紧,月光撒进来落到楚含棠脸上,仔细一看还能看到柔软的细小绒毛,她能感受到一道影子投下来,还带着淡淡香味。
怎么办
现在房外没站着池尧瑶,谢似淮应该就是等这个机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有足够的时间处理残局。
楚含棠闭着双眼疯狂地想着办法。
要不大喊
池尧瑶或白渊的房间跟他们不过是隔了几间而已,夜晚安静没什么声音的时候大叫应是能听见的。
“楚公子”
他没任何预兆地弯下了腰,明明是好听的嗓音在深夜听着却足以叫她毛骨悚然,“哗啦”一声,刀刃刺入床榻发出刺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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