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走路姿势阴柔轻快,又不像是在青楼做苦力的男子,我想起来青楼似乎还有一种人叫小倌,也是男子,便找他们。”
她茅塞顿开,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可小倌那么多,你又是怎么样确定是沉公子的呢”楚含棠也称沉壁为沉公子,在古代直呼陌生人的姓名不太尊重别人。
他难得有耐心跟她说这么多。
“眼神,他看我们的眼神跟别的小倌看我们的眼神不同。”
楚含棠分辨不出香味,更看不出眼神什么的,只觉得好神奇。
解释完,谢似淮一笑,“楚公子还有什么想问的”
她怕再问下去,对方该嫌自己烦了,摆手道“没了没了,你要是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他的脸在将明未明的天色映照下生了一丝绮艳,不施粉黛的容貌比刚刚化了妆的沉壁更要赏心悦目几分,“楚公子也是啊。”
他们就此分开。
楚含棠回到自己房间,一沾上床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直到有人来敲门才转醒,她慵懒地睁着眼,坐起来望向门口的那道影子,“谁”
孔常在外面道“楚公子,我家公子有事与你相谈。”
白渊有事找她
楚含棠让他稍等,然后起床整理衣裳兼洗漱,打开门后,看见孔常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孔常对她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差,主要是因为楚含棠看着像他家公子的情敌。
“白公子在哪儿”她扭了扭脖子,又打了个哈欠。
孔常没说在哪儿,直接带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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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棠当即拍胸口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
她还要讨好攻略女主池尧瑶,泄露他们千辛万苦守住的秘密,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渊凝视她良久,选择了相信,“楚公子,谢谢你。”
此事一了,楚含棠想起了昨晚自己向小倌保证过不会害他性命,“那沉公子呢他现在在何处”
他回忆起昨晚沉壁说过的话,忽地百感交集,“他回青楼了。”
没伤害沉壁就好,不然她就成为了食言之人了。
楚含棠只想问这个而已,也刻意不去问昨晚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怕他误会自己心怀不轨。
“那我们要在沛州住上几日”
白渊想了几秒,给了个大概时间,“几日,时间不会太长。”
楚含棠比较担心池尧瑶现在怎么样,“池姑娘的身体如何毒彻底解掉了吧。”
他动了动唇,也觉得她对池尧瑶的关心过度了,不只是指这一次,以前也是如此,“她还好,劳烦楚公子担心。”
到了晌午,外面的大街传来吹唢呐的声音,像是为谁送葬。
外出买菜回来做饭的孔常快跑回来,跟他们说官府今日就要将太守一家火葬。
正在咬果子的楚含棠愣在原地。
昨天才全家灭门,今天就火葬连命案都还没查清楚,这么着急将人火葬就不怕引起公愤
这个问题池尧瑶替她问了。
孔常说官府在进行尸检的时候发现太守府里有些尸体居然感染上了瘟疫,如果尸体再放下去,恐怕会连累整个沛州的百姓。
一具尸体有,别的尸体可能也会沾染上,只能焚烧掉所有的尸体,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