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讳莫如深地闭上嘴了。
一名姑娘舔了舔唇,看着笼中其中一名少年,颇感可惜,“可惜了,里面有一个长得合我胃口,不知道姑母能不能把他赏给我。”
谢似淮还是在吃藕片,安安静静,看起乖顺又温驯。
楚含棠是何许人也,立刻猜出他们口中从狼群里活下
来的人是谁,
也跟着看了谢似淮一眼。
她其实还不知道他为何要回来。
原著从来没有提这些剧情,
楚含棠连蒙带猜也只能想到谢似淮以前在这里长大,再多的就不清楚了。
狼撕咬着一具已成为了尸体的肉,咀嚼的声音特别大。
楚含棠实在看不下去了,努力想办法,看自己能不能做些什么,当然,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又是一名少年成了一具尸体。
碎肉和骨头掉得笼子全都是,还有一些不受控制的惨叫声。
铁笼子被撞得“哐当哐当”地响,每响一下,她的心也跟着停跳一拍,在现代是不可能会看见这种画面,太残忍和血腥了。
坐在主位上方的女人笑问男人,“如何,好看么”
男人仿佛没有其他表情一样,不喜不悲,不怒不惧,薄唇微动,嗓音低沉悦耳,“好看。”
女人却在笑着笑着冷了脸。
抬起头,看向下面,见谢似淮满不在乎地吃东西,她这张美丽的面皮扭曲了一下。
笼子里还剩下三个活着的少年,但是也伤痕累累了。
有不知死活的过来问谢似淮,“谢小公子,你觉得如何,看着他们是否想起了以前那样狼狈的自己”
此人是惧谢似淮那惨无人道的杀人手法,却坚信他也逃离不了南宫夫人的控制,这才敢暗搓搓地嘲讽,以满足自己的恶劣心。
谢似淮吃完一碟藕片了,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他直勾勾地看着这个人,笑着问“你想试试么”
那人顿时有些慌了。
可来不及了,谢似淮迅速地拎着他的衣领,只用一只手,一路拖着走,走到笼子门口,那个拿着钥匙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
“你”
谢似淮直接拿了他挂在腰间的钥匙,几秒便打开了锁,将人扔了进去,一套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
不少人惊讶地捂嘴,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南宫夫人啊啊啊啊南宫夫人,救救我别咬我救命”
笼子多了一个人,几头狼纷纷转移目标,先撕咬他。
谢似淮也转身看笼子,眼一弯,竟是笑弯了腰,那身后的红色发带和一袭喜庆的红衣似能跟笼子里的血的颜色融为一体。
他的笑声不大不小,却正好可以传进所有人的耳朵。
南宫夫人的脸色最难看。
被她牵住手的男人仍古井无波。
“真好看,可惜你看不见这样狼狈的自己了。”谢似淮像是在替那个对他出言不逊的人感到可惜。
南宫夫人忍无可忍,甩开了男人的手,“谢似淮”
楚含棠为谢似淮捏了一把冷汗,这里是南宫府的地盘,他胡来的胜算也不大。
谢似淮又转过身来,红衣衣摆被风吹得晃动,直面上方的主位,一双眼睛纯澈如初生的幼
鹿,一点儿也不像把人扔进狼口的人。
他问道,“您有何吩咐”
南宫夫人竭力地忍耐着什么,“他不过说你几句,你便要杀人”
寿宴上发生过什么,其实都逃不过坐在最上面的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