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安静了。
人都死了,又活不过来。
若是因此能为他们争取到利益才是死得有所值。
南宫夫人习惯拿捏他们这些人的心,“谢似淮是我南宫府的人,此事是我管教无方,还请各位见谅。”
言下之意是要包庇谢似淮了。
在场的人岂会听不出来但他们得到关于自己利益的承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阿谀奉承道“南宫夫人言重了。”
南宫夫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她示意手下把谢似淮立刻带入水牢,又对他们温言,“今日令各位不愉快了,后日,我一定会让大家尽兴而归。”
刚才摆脱了危险的众人一听,互相对视一眼,却还是想看的。
每一年,南宫夫人过完生辰的第二日都会带来祝寿的人去看难得一见的“盛景”。
他们会在南宫府住几日。
按照旧例,第一日参加寿宴,第二日观看“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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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跟你说。”楚含棠刚说完,忽然闻到一股尿骚味,捂住了鼻子。
“怎么有股尿骚味”
她捂住鼻子还不够,还屏住了呼吸,不解地问孟夜。
此处刚刚经历了狼咬人的事,有血腥味不足为奇,但是有股尿骚味就奇怪了。
孟夜面色微变地看向南雪山庄庄主,不好直说。
南雪山庄庄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骂骂咧咧他们没用,还拿桌子上饭菜砸他们。
要不是孟夜拉住楚含棠,她肯定一脚把这头肥猪给踹地上。
说南雪山庄庄主是猪,楚含棠还觉得用猪来形容他,侮辱猪了,当即收回那句话。
楚含棠被砸了一身饭菜,整个人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南雪山庄庄主后来终于发泄完了。
见她和孟夜都脏兮兮的,又用非常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们,大发慈悲地让他们先去洗干净。
他则轻车熟路地回自己的房间,将满是尿骚味,明显湿了一大片的衣裳扔掉,再唤南宫府的侍女进来好好地伺候自己沐浴。
等沐浴完,他又想独自一人去找南宫夫人,悄悄地商议一些事。
外面夜深人静,云隐皎月。
南雪山庄庄主走到半路,经过一个池塘,被人一脚踹中屁股,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是何人所踢的,便一头囫囵地栽入了池塘中。
原本平静的水面瞬间溅起巨大的水花,荷花也被压死了几株。
楚含棠扭了扭脚腕,踢这么重的东西,差点儿把脚也给伤到了,幸亏及时收住力度,不然得不偿失。
她一边想,一边离开池塘边。
还在水里扑腾的南雪山庄
庄主生怕今晚就要死在这儿,鬼哭狼嚎地大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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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中,谢似淮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长发尽数散落着,双手被一条粗大的铁链拴着,吊在半空中。
背后突起的肩胛骨因为这个被绑的姿势更明显。
脚踩不到实地,双手又被绑着,水位慢慢地上升,浸过他的头,剥夺呼吸,要过一段时间,水位才又降下去,如此循环往复一夜。
这惩罚跟滴水刑有类似的地方。
在人保持清醒的状态下,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水一寸寸地没过自己的身体,最终呼吸不了。
却又因身体悬空,手被绑住,动弹不得,被迫接受水给予的窒息。
谢似淮在水中抿着唇,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长发随着正流动的水在身边飘着,里衣内也涌进了不少水,冲开衣领,露出往里深陷的半截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