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赶紧把脑子里的黄色染料倒得一干二净,让谢似淮快点起来,待会儿他们就要离开梅氏庄园了。
她下床了,穿衣服的速度很快,因为只需要披上外衣即可。
谢似淮坐了起来,目光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落到昨晚的那一条花间裙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含棠留意到他的眼神,知道对方心中应该还有些隔阂,所以尽量装作自然地把花间裙拿起来,卷成一团,塞进了衣柜里。
他们没有再在房间待多久,拿了各自的包袱就出去了。
昨晚,白渊就跟大家都说好了,早上在梅氏庄园的门口见面。
楚含棠一踏出梅氏庄园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梅庄主站在一处跟池尧瑶说着话,而其他人则站在另一处等待着。
柳之裴见她来了,招了招手。
白渊也看了过去,想起昨晚跟池尧瑶说的话,又想起在客栈那晚见到的画面。
一时间,他心情复杂,内心又极为好奇那晚的女子是何人,偏偏自己跟楚含棠的关系又还没有到可以直白问私事的地步。
楚含棠没察觉到白渊的眼神,注意力被两辆新马车吸引了。
昨晚他们来梅氏庄园之前,买的是小县城里普通的马匹,这些地方也没有什么好马,只能将就着用了。
今日拴在马车前的马匹显然不是昨晚那两匹平平无奇的马了,这绝对是两匹良驹。
楚含棠父亲的朋友有一个马场,她在现代时也没少去。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识马的方法也大同小异,这个膝下无儿无女的梅庄主对待池尧瑶不是一般的好。
难怪结局章还有他的出现。
她正欣赏着两匹良驹,忽然听见素心在向孔常疑惑一些事。
素心每日早上都会给池尧瑶整理一遍衣物,奇怪的是,今日一早,她发现池尧瑶有一条没穿过的花间裙不见了,明明昨日还在的。
孔常不太相信,觉得
裙子不可能凭空消失的,让她有空再找找。
两人关系熟络,从小玩到大,什么闲事都会说说,素心见孔常不相信自己,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我都说了,我找过两遍了。”
孔常疼得抱起腿,跳来跳去。
他委屈道“可是谁会偷一条裙子啊,而且我们昨晚住在庄园里,陌生人又进不来,又不可能是我们当中的人。”
“”
柳之裴恰好听到了这些话,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他分析道“被人偷了裙子我看这庄园外面有机关,如果没经过主人的同意,擅自闯入会触动机关的,也不太像是小贼干的事。”
“更何况,他只偷一条裙子那条裙子又不是金子做的。”
偷什么不好,非得偷一条裙子。
柳之裴摇了摇头,再分析,“好奇怪,那偷裙子的人莫不是恋慕着池姑娘,爱而不得,从而变态了”
楚含棠不敢说话。
谢似淮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池尧瑶刚好跟梅庄主道别完,一过来就听见他们在说这件事。
她不是很在意,“不过是一条裙子罢了,不见便不见了,又不能断定是被人拿走的,兴许是在躲避追杀的时候,不小心丢掉了呢。”
拿。
女主真是太善良了,把偷说成拿,楚含棠真是服了这猥琐又垃圾的剧情点了。
素心却不认同池尧瑶说的话,“怎么可能呢,昨日早上,我还见到那条裙子在包袱里。”
池尧瑶确实不太想提起此事了,“好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见自家小姐都这么说了,素心自然不会再揪着不放,乖乖地点了点头,把脚凳放到地面,让她上马车。
楚含棠这才松一口气。
她也和谢似淮进另一辆马车了。
在江湖上行动有一段日子了,有些习惯悄然而成,比如乘马车,不知为何,其他人也会很自然地让他们坐同一辆。
楚含棠坐上马车后,闲得无聊就撩起车帘往窗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