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自然,眼尾一点粉。
在白皙的脸上尤其明显,仿佛哭过了一样,事实上,只是眼尾天生泛红,瞧着能令人心软。
得天独厚的长相。
谢似淮垂下眼睫又抬起,“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这个问题。”
这个其实不是她该纠结的问题,可是现在必须得给个说法。
楚含棠只好撒谎道“不是我不能接受男子与男子行房事,而是我虽不能人道,却始终无法接受你在我之上,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事到如今,只好搬出这个借口。
谢似淮垂眸看了一眼她捧住自己脸颊的双手,无意识偏了偏头,爱怜似的蹭了一下她掌心。
他也不知信还是不信,道“我明白了,那你可曾因为此事去看过大夫呢”
楚含棠咬唇,“难以启齿。”
谢似淮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梳着她垂下来的长发,轻轻“啊”了一声,“也是,确实有些难以启齿呢。”
楚含棠一时间没有话说了。
房间一度陷入了安静。
他的手指很低温,每一次梳过她的头皮,楚含棠都有种被人扼住了命门的错觉,“我、我困了。”
谢似淮又笑了一声。
“困了便睡吧。”说完,他收回手,往房间里的灯盏掷去一根银针,直接能削灭烛火,也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被窝也满是香味了。
楚含棠就躺在谢似淮身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她转身面对着他,视线从他的眉眼慢慢地往下移动,很轻很轻地说一声,“对不起”
言罢,楚含棠也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她闭上双眸不久后,谢似淮眼睫一颤,掀开了眼皮。
翌日,池尧瑶跟楚含棠说想去三王府一趟,把小匣子交给刘段恒到今日有四日了,她实在很不安,想知道他为何还不来找自己。
楚含棠拦着池尧瑶,不让她去。
白渊也不想池尧瑶冒险,便道,他去看看三王府有什么动静。
楚含棠既要拦她,也要拦他。
“再等等吧,说不定三王爷是有事耽搁了,或者是皇上盯得他太紧,他暂时没办法出来找我们。”
池尧瑶还想出去,“可今日已经是第
四日了。”
楚含棠忙拽住她的手臂,
“你都说了。今日是第四日了,
不妨再多等一日,若是三王爷过了今日还不来找你们,我们再想想办法。”
此时,谢似淮从房间里出来。
他看了一眼楚含棠拽住池尧瑶的手,目光淡淡。
楚含棠一见到谢似淮便松开了池尧瑶,却还是坚持劝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冲动行事不好。”
池尧瑶想了几秒,“好吧。”
听到她说好,楚含棠才松一口气,转头看向白渊,他也表示可以再等上一日。
而柳之裴则一直站在旁边看他们拉拉扯扯,他认为自己不好对此事发表意见,所以都是等他们下决定的,然后才跟着他们去执行的。
楚含棠劝他们再等多一日,池尧瑶也照做了。
尽管池尧瑶觉得就算也等上今日恐怕也等不到三王爷来找到他们,在寿宴之时,她便匆匆地跟他说过一遍自己如今身处何处。
因此不会出现因刘段恒不知道他们在何处,要花费时间寻找他们身影的情况。
楚含棠清楚池尧瑶是怎么想的,但还是伸长脖子往院子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