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泡面的楚含棠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就吃就吃。”
柳之裴没说这个了。
他走进房间,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向导。
想起刚才的事,柳之裴就好奇,“那个男哨兵是怎么回事”
楚含棠吸完最后一条泡面。
她一时间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什么那个男哨兵”
柳之裴道“你别给我装傻充愣,就是那个男哨兵,你如果跟他没关系,为什么还会带军医去看他”
楚含棠踹了一脚他坐着的椅子。
“他在双喜大厦救了我,当时的我遇上了一个恐怖分子。”
她将泡面桶推到桌子上。
泡面桶的水都喝得一干二净了。
然后楚含棠伸了个懒腰,再靠到椅子上,长腿往前一伸,将柳之裴搭到桌子上的脚也踹掉。
她看了一眼手机,“我这叫有恩必报,现在算是两清了。”
说到后面,楚含棠又补上一句。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他,你也别那个男哨兵那个男哨兵的叫他,他是有名字的,叫谢似淮。”
他扶额,“我刚才又不知道他的名字,你计较这个干什么”
楚含棠浏览着关于今晚双喜大厦爆炸的新闻。
她眼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回道“你现在知道了。”
新闻报道的方向真的是失火引发的爆炸,还配有几张照片。
楚含棠手指滑动,打发时间看。
其中一张是她和谢似淮一前一后地走出崩塌了一半的双喜大厦的照片,照片有点儿模糊。
但隐约能看得清二人身形轮廓。
脸倒是看不清。
兴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张拍到了向导和哨兵的照片才得以发表吧,普通人是不知道有向导、哨兵的存在的,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她没再滑动照片,而是看下去。
少年身穿着制服,恍若抽枝拔节、正在生长着的青竹。
宽松适宜的战术裤将他笔直匀称的双腿包裹住,上身的t恤下摆全部塞进了裤腰,一条黑色腰带紧贴腰身,也禁锢着里面t恤下摆。
那时的谢似淮似感受到有人在后面亦步
亦趋跟着,回头一看。
而身穿保安服的楚含棠也疑惑抬头,跟他对视。
二人身后是一片废墟。
烟尘滚滚。
照片便定格在这个时候。
照片都看不清脸,别人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在那一瞬间是对视的,只有当事人楚含棠知道。
她关了手机,准备睡觉。
楚含棠赶柳之裴离开,“我要休息了,你还不走”
他扒拉着门,“大家都是兄弟,留在你这儿聊通宵又怎么样说真的,最近我有太多心事了”
“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柳之裴站在门外看着被楚含棠推开的双手,无奈地想自己待会儿要去找谁聊天。
他这几天憋了那么多话,总得要全说出来才爽。
对了
隔壁房间不是新搬来一个男向导么好像叫白渊来着。
柳之裴决定去找这个人去套近乎,双方混熟了,不就可以互相八卦、聊心事了么
而房间里面的楚含棠早就躺回床上了,不知道他要去找谁。
她今天给几个女哨兵进行精神疏导,还是有些累的。
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多累一些而已,毕竟这些是向导的职责帮哨兵进行精神疏导。
互相帮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