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睨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渺自知说错了话,脸有些发白,“我,严先生,我第一次见严先生,我就觉得严先生如天上神祇一般,难以接近。”
他很想让严颜对严先生心生芥蒂,可严颜的反应实在超出他的预料。
“你在说什么”严颜干脆站了起来,“你这意思就是严先生的不是了”
严颜为人敏锐的很,直觉告诉他,青渺话中有话。
徐伯反应慢了半拍,严颜站起来后,他才手忙脚乱地拉住严颜,劝解道,“青渺不会说话,他不是这个意思的。”
说完,又对着青渺使眼色道,“快些道歉。”
他是知道严颜这个小少年的,严先生几乎是他的逆鳞,平日里能好好说话,牵扯到严先生,这座城里,也就岩王帝君说了这话能不挨骂。
见小少年实在是急了,脸上都透出红色,徐伯急道“青渺,道歉”
青渺早就被吓白了脸,徐伯这句如当头棒喝,将他打醒,“抱歉,严颜,我的意思是严先生,同我这种人是不一样的,他,他在我眼里是个好人。”
说完,咬唇站在了一边,只低低地偷看严颜。
严颜脸色和缓了些,听到他说同自己不一样,刚送开的眉毛又皱起,“什么叫和你不一样,人哪有高低贵贱你也别这么说自己。”
他眼睛反反复复看了青渺好几眼,总觉得他为人总是自怨自艾,期期艾艾的。
闹了好大个不愉快,严颜也不想在这里待着,“我先走了,徐伯,明天见。”
青渺想站起来留住他,可一时喏喏,什么也没说出来。
严颜离开了徐伯的住处,倒是很听话地没有四处乱走,反而赶紧回了严家,一进门,就瞧见管家严叔站在门口,垂着手等着什么。
“严叔,怎么在这里站着”
严颜边问,边思索着,严叔往日一直在后院活动,不怎么与生人接触,怎么突然到了前院来。
严叔听见严颜的声音,缓慢地扭过了头,属于老年人的沙哑声音响起,他说“先生,买了些东西,叫我在这里等着。”
严颜抬头看了看太阳,当即道,“那严叔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虽说是初秋,可外面临近晌午,外面的日头同盛夏一般毒辣。
严颜只是在太阳下面站了一小会儿,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他实在不想一个老人家站在炎炎烈日下等待。
可管家严叔却不为所动,反而劝说严颜先进去,“外头一点都不热,小老儿还觉得凉爽呢。”
严颜刚想反驳,就见严叔确实浑身松快,没有半分不适。
看着满身大汗的自己,又看看一脸神清气爽的严叔,他一时有点迷茫了。
或许,真的是自己身体素质不行了怎么感觉自己看起来还没有严叔健康
他抬头看看天,太阳还是一样的毒辣。
黄金色的太阳散发出一轮又一轮的光晕,刺地严颜原地摇晃了两下。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一边,神情自若的严叔。
医书上说,人的身体虚弱,就会有这种不良反应,出汗,头晕,目眩,难道,严颜微微睁大眼睛,向后撤了一小步,难道说,他就是体虚的前兆
“严叔。”严颜道,“您,您平日都是怎么保养身体的”
严叔动作肉眼可见地迟缓了一下,“老头子我我”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这,这问题要怎么回答
“在这站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