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过车外的后视镜,小心窥视着外面三人。
阿尔萨斯拖着行李箱,黑发青年与白发少年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侧。
随着阿尔萨斯打开前院的大门,三人从他视线中消失。
“滴滴”
指纹解锁成功,入户门开起一个缝隙。
禅院甚尔推开门,率先走进去,玄关处的吸顶灯自动亮起。
五条悟紧随其后。
等乌丸羽涅换上拖鞋抬头时,玄关空无一人,他无奈地拖上行李箱,莫名觉得自己才是访客。
走过绿白配色的过道,来到与另一栋房子装饰一模一样的客厅,无论是墨绿色的墙面,还是巨大的沙发,哪怕墙上挂的抽象画都分毫不差。
如要深究少什么,便是茶几上的花瓶中空空如也。
乌丸羽涅站在原地,对着那个花瓶看了许久,最后垂下眸子,轻轻叹了口气,提着行李箱上了二楼。
简单收拾一番,电话也在这时响起。
他把手上的宝石放到书桌上,看向边上的手机。
是叔叔。
乌丸羽涅按下接听键,开启免提,抱紧了怀中的正方形抱枕。
“小羽,到了吗”
关心的语气从听筒中传出。
“到了哦。”
乌丸羽涅下巴抵着抱枕,柔软的抱枕凹下去一个半圆。
“看来这个司机还算称职百合花我倒是差人送去,怎么样,不生气了吧”
男人带着些许调侃,在乌丸羽涅回话之前,扯开了话题,了当地问,“听苏格兰说,车上多了位与你发色相同的少年,是什么身份”
“唔”
乌丸羽涅抬头沉吟着,不太确定道,“是保镖先生的弟弟”
他没有把这个认定丢到垃圾桶里面,毕竟禅院甚尔与五条悟都没有正面否定“弟弟”一说,他只当两人在闹变扭。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半分钟后,随着一声刺耳,又沙哑的鸟叫,听筒再次传出声音。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
“叔叔再见。”
“嗯。”
“滴”
电话挂断。
又坐了一小会儿,乌丸羽涅起身,缓步走出房间,下往一楼,在楼梯上时,敏锐听见了异响,这让他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匆匆来到楼下,朝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处一路小跑。
是客厅。
就像是噩梦重演。
客厅乱成了一团,鹅绒、玻璃碎片、瓷片、木碎
造成这一切的两个罪魁祸首正在悠闲的对峙,显然没把客厅的遭遇放在心上。
乌丸羽涅呆了呆,脑袋低下,眼里高光逐渐消失。
他愣愣地盯着脚边的一块玻璃碎片,鹅绒在周围轻盈的打着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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