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舒看着眼前人扭曲的一张脸,毫不畏惧道“别人敬着你是位公主,是当今天子的血脉,对你的无理取闹以礼相待,但那不是你肆意欺辱别人的理由。你若是有本事有什么事尽管冲着我来,少来为难我家的人。
说完,她拉着邓砚尘的手离开,半分眼神没在留给旁边的成佳公主。
邓砚尘被她推着往前走,慌忙之中不忘朝成佳行礼,却被许明舒更为大力的拉了几下。行至马车前时,邓砚尘停下脚步立在原地看向许明舒道“侯爷”
声
见他犹豫,猜想是不愿先行跟她离开,许明舒开口道“爹爹刚回来,陛下想来同他还有许多事要聊,阿娘已经在府中预备了接风宴,我们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再一起回去吧。
邓砚尘点了点头,他侧首看向宫门处的方向又问道“你方才同公主那般讲话,她会不会生气告你的状
没事,”许明舒摆了摆手,“我俩一见面就吵,陛下都习惯了,不过你做什么了惹得她一直揪着你不放。
邓砚尘也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他跟着许侯爷一同行至宫门前,侯爷下马时同他讲要去宫里面见陛下,叫他率军在此等候。
谁知侯爷前脚刚走,邓砚尘听见头顶传来一阵呼喊声,抬眼时见一只毛茸茸雪白的东西
从城楼上落了下来,他没做多犹豫,足尖轻点马背一跃而起,将那东西在半空中接住随即稳稳地落在地上。
怀里的东西似乎是受了惊吓,一直挣扎着,邓砚尘站稳后发现是一只系着金黄色绳结的兔子。
正不知所措时,宫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身着华服年岁同许明舒差不多大的姑娘从里面跑出来,心急地将那只兔子从他手中接过来轻声安抚着。
见兔子的主人赶到了,邓砚尘将兔子交走后正欲返回军列中,谁料那华服公主叫住他,问他叫什么名字改日去府上答谢他。
邓砚尘摇了摇头,区区小事不必挂心,可那公主却再三问他非要知道他的名字不可,抓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僵持中,许明舒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挡在他身前替他解决了麻烦。
许明舒在听完邓砚尘的描述后,毫不留情地说了两个字“有病。”
听她这样讲,邓砚尘颇为轻松地笑了笑,眉眼弯弯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清爽与干净。
许明舒被他的笑晃楞了神,看着面前许久不见的人,她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她继承了靖安侯,在同龄女孩中个子算是高的了。
明明年初走时自己到他耳廓的位置,如今方才过了半年,许明舒觉得她好像将将能碰到他的下
“我入军营时是个子最低的一个,那会儿总怕以后长不高,每日清晨攀爬饮牛乳一天都没落下过,谁知到了今年个子就一直往上窜
他抬手比了比许明舒的头顶,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许明舒也没客气,狠狠地朝他手臂打了一拳。
远处城楼之上,两个修长的身影将方才宫门前这一幕尽收眼底。
太子萧琅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道“你瞧,琬琬如此骄纵任性,如今算是遇见对手了。”
萧珩看着马车前嬉笑打闹的少年和少女,眉头微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