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关山微微拧眉“今天没炸”
“炸什么啊”郁星禾懵道,又隐约听见他爸嘀咕了些什么“确实脑子被打了”之类的话。
郁星禾没在意,一心说自己的事儿“我真失忆了爸,有事儿想问您一下。”
“李秘书,就李正真。是您那边招来的人”
郁关山点头“是,怎么,他有小动作了”
郁星禾咧嘴笑“您真是商业滴神。”
“什么乱七八糟的。嘴里能不能说点正常话”郁关山皱眉,“李正真干什么了”
郁星禾笑容一僵。
他忘了,自己还没来得及问桑取容来着。
在他爸耐心耗尽之前,郁星禾说“我最近发现了一些苗头,想仔细查一下,毕竟人是您招来的,还是得问问您的意见。”
郁关山皱着的眉头忽然松了,眼神复杂,渐渐又透出些许欣慰。
“你”他张了张嘴,好几秒没有出声,似乎对夸奖儿子这件事十分生疏,好一会儿憋出来一句,“你小子现在还知道查一查了他们说的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说什么”郁星禾好奇,莫非自己在外面已经被夸了
郁关山回忆“袁家那个小子,说你长了个什么脑子。”
郁星禾
说的怕不是恋爱脑吧。
郁关山不关心这些,摆摆手“不然我愿意往环彦跑找气受”
郁星禾嘿嘿傻笑。
“爸你着急走”他问。
郁关山上下打量他“干什么”
“等下哈。”郁星禾低头发了个消息,说,“给你介绍个青年才俊。”
郁关山不信自己这个儿子能认识什么够格的“青年才俊”,但鬼使神差地,他又绕回来坐到椅子上。
看着儿子打开门往外探头,郁关山目光渐渐凝重。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留下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和儿子为数不多的和谐的时候。
郁星禾小的时候,他和老婆忙于创业,忽视了孩子,等到事业初具规模,郁关山和老婆回头想跟孩子亲昵的时候,郁星禾已经长成现在的样子了。
郁关山嘴笨,江意缇性子急,郁星禾十岁到二十一岁,夫妻俩很少能和儿子心平气和地谈话。
经年累月的裂痕不是一次和谐就能弥补的,郁关山此刻心里依旧怀疑郁星禾是不是有什么所求,但他硬不下心离开,只能无声叹了口气。
“快来快来。”郁星禾探头招手,像个笑容甜美的热情门迎。
这还是儿子第一次向自己介绍他的朋友郁关山正了正领带,坐直了些。
然后他就看到门口进来一个眼熟的、坐着轮椅的年轻人。
桑取容先看到郁星禾,乖巧地叫了一声“学长”,紧接着目光投向室内,看到郁关山的时候愣了一下,明显紧张。
“就是他”郁关山皱眉,“郁星禾我的耐心很有限。”
说完以后郁关山立刻就有些后悔,一直以来,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在儿子听来简直跟句句踩雷也没什么区别,郁星禾每每一听就炸,炸完郁关山也生气,因而从来没能成功改过这个坏习惯。
但这次郁星禾没有和以前一样变脸色,他浑不在意地耸肩“等着真香吧您。”
郁关山还在琢磨这“真香”又是什么新词汇,并记在心里的时候,郁星禾介绍。
“这位,桑取容我培养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