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爸那么多年都没有逼迫原主做过什么,怎么偏偏这件事这么执着呢
除了剧情的力量在暗中作祟,没有别的解释了吧。
看来这剧情他是不走不行只能多调点人手来防止小桑出事儿了。
郁星禾彻底睡不着了,晃晃悠悠起床下楼,桑取容像往常一样慢慢进食,笑容温软地跟他道了声早。
郁星禾发愁“明天我去晚宴,你自己在家乖一点啊。”
桑取容露出疑惑的神色。
“本来不想去的”郁星禾还是不太开心,往餐桌边一坐,念念叨叨地把他爹的话复述了一遍,最后再次叮嘱,尽显偏执风范,“你一个人别乱跑,记住了”
桑取容笑笑,说知道了。
“不过这个virgiio有点意思。”郁星禾喝了牛奶,舔掉唇角的奶胡子,随口做梦,“要是能雇到他这个水平的经理人就好了。”
桑取容微微抬眉道“学长想结交这个人”
郁星禾吃着奶黄包,含含混混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尽量吧。”
“学长加油。”桑取容轻笑。郁星禾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吃完饭,桑取容婉拒了郁星禾的遛弯邀请,径自回了房间。
手机时不时亮起,微信里席锐又发来消息,向他汇报明日宣光晚宴一些重点关注的合作对象,这是宣光上市后规模最大的一次商务晚宴,各界名流纷纷受邀前来,桑取容点开,不出意外在其中发现了环彦的名字。
席锐只昨天请他去了一次,被拒绝后就没敢再开口。他知道桑取容向来不喜欢这些宾客如云的场面,觉得太吵。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八百个心眼,一张张脸上顶着同样的皮,对权高位重者谄媚讨好,对人微言轻的冷脸漠然
席锐问过他,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选择做投资人人总是趋利避害的,为什么不远离自己厌恶的地方。
桑取容只冷淡地回他只有站在足够高的地方,才能拥有选择的权利。后来这句话被席锐当场鸡汤讲给下属,桑取容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微微眯眼,桑取容把轮椅停在窗边,拉开半掩的窗帘,天是阴的,投下一整片灰蒙蒙的影子。
郁星禾说想要结交virgiio。他想。
郁星禾也会像那些人一样用令人作呕的表情说什么恭维的话吗
桑取容却发现,自己似乎想不出郁星禾带上面具的样子。
“小桑,小桑”呼喊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听不清晰。
“桑取容”
这间客卧的窗外正对着别墅的花园,现在天寒地冻的时节,只有几根秃秃的腊梅杆支出来,花苞小得像营养不良郁星禾却兴致勃勃地说他要去赏花。
桑取容倾身看去。
郁星禾披着件有毛绒领的白色大衣站在秃腊梅杆边上,领子厚到淹没了他精巧的下巴,他右手小心翼翼地捻着细细的枝桠,左手朝桑取容比划着指了指腊梅。
大概是两声喊累了,郁星禾没再出声,把毛领子往下拉拉,只张嘴用口型无声地表示喜悦。
真,的,有,花
桑取容下意识又往前凑了些,隔得太远,他费了很大的劲才看见那根秃枝上,点缀了一朵将开未开的红梅。
只是一朵而已,郁星禾却笑得像看见了一整树的花。他又张嘴想说什么,却不小心吃了一嘴毛领子,于是愤愤把花松开去跟领子打架。
桑取容坐在窗边悠悠看了许久,忽然伸手拉开窗户。
瞬间,沁凉的风灌进闷热的房间,有什么晶莹的东西被卷进来,闯入这片干涸之地。
它贴在桑取容唇边,缓缓消融成湿漉漉的一滴,桑取容轻轻抿了一下,水滴在唇瓣上晕开。
下雪了。
手机上的工作信息还在跳动,桑取容收回视线,指节轻敲。
s准备一下,明天我要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