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司总现在正被鹤大那个男大学生迷得晕头转圈呢怎么会突然想到掺和这边”
那边的声音顿了顿,“说起来,他叫裴君泽吧我之前还见过他呢,就是可惜没打声招呼”
司谦脸色有了一丝丝裂缝,声音更冷了“你可以试一试。”
还没等那边继续想说什么,
司谦直接挂了电话。
他之前的确没想参与西岸的项目,之所以改变主意,还是因为那天在医院里时,裴君泽在他面前冷不丁提到了。
“西岸线好像要开发了”他状似不经意的开口,“你有参与吗”
司谦摇了摇头。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鹤城的西岸区没有什么开发价值,一来离市中心太远太偏僻,二来前几年就弄过一次,搞得大张旗鼓,最后却半路夭折了。
所以这次项目重启,也不怎么被看好,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裴君泽突然提起这个让司谦有些诧异。
“怎么突然提这个”
当时的裴君泽边捂着腮帮子,仰头吃下吃疼药,声音含含糊糊的“西岸区的项目应该就在这几天快竞标了,你能拿就拿下来一块吧。”
他那会儿因为牙齿疼,说话语速比平时慢一些,语气也很轻很轻,听着还有一种莫名的温柔。
“这次这个项目不会搁置太久的,以后西岸区还会很繁华,当然,我也是随便说说的”
司谦对裴君泽说的话一向都是非常听的,他说要他去竞拍,他就竞拍嘛,哪怕真赔了,那就赔了呗。
当时的裴君泽因为没休息好的缘故,眼里还有几分红血丝,面容比平时虚弱些,嘴唇微微泛白。
这放在其他普通男人身上估计是减分项,在他俊美容貌的加持下,只会更让司谦心生怜惜。
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当时的司谦仅仅只是这样想着。
裴君泽已完全熟睡进入梦乡时,完全不知道司谦这边正在做什么。
因为没开灯,房间唯一光便只有床边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一旁小桌上放着一枚啃得干干净净的桃核。
司谦躺在裴君泽白天睡过的床上,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牛仔外套,一只手没在被子里,而另一只手则抓着一件黑色平角裤嗅闻着
他半眯着眼睛,胸口随着呼吸急促起伏,同时嘴里小声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君泽君泽君泽”
如性命垂危的溺水者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一遍遍重复那两个字,仿佛那是什么神奇的咒语,念了就能带来什么幸福一样。
过了不知道多久,床上的黑发青年终于安静下来,又捂着脸无声地笑着。他在干嘛,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始终都记得,他当时找裴君泽要联系方式时,那个漂亮青年一脸掩不住的排斥,他皱着眉重复了两遍他是男的。
司谦说他知道,当时君泽脸上的厌恶感更重了,还后退了好几步。
“当个朋友可以吧”他不死心贴上去,“朋友也不行吗”
认识不久那会儿,有次司谦主动去学校食堂找他,那次真不是故意的,真就是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
结果裴君泽如临大敌,整个人腾地一下跳起来,皱着眉质问他干嘛嗯,老实说,裴君泽现在真的比那会儿好太多了。
起码不会动不动就一副应激的样子了。
司谦抿了抿唇,味蕾似乎还停留着那颗桃子的甜味,真甜啊,怎么会这么甜呢比他吃过的所有桃子都要甜数倍
“君泽”
那两个字在他唇齿间无数次溢出,每念一遍,胸膛处便会不受制的加速一拍,爱意也随之增加一份。
但名字的主人早就已经睡着了,甚至还在床上翻了个身,对几公里以外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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