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留下来的时候,贤亲王还是比较忐忑的,生怕是屋里的那块东西被发现了,胆战心惊,战战兢兢。
最后他发现陛下并没有提及此事,真像是要和他交流什么兄弟情谊,破天荒地和他一起垂钓。晏无忧“垂钓你这么大半天就是在”
“是啊。”贤亲王先点点头,又苦着脸抱怨“那我也没法子呀,陛下一直不让我走,我又不能主动告辞,就拖到这个时辰了。
没说什么,就是一些家常。哦对了,他倒是时不时会提到无忧,说无忧小时候如何如何胆大,如何在哪次宫殿上把一位番邦使臣问得哑口无言的事儿
晏无忧早不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也不爱听,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那看来你那边是没什么事,我这边的事才比较急
在贤亲王还没回来之前,晏无忧就已经把大部分事挑着捡着告诉了大姐,而晚回的贤亲王还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茫然“你什么事”
晏无忧只要想着自己又要巴拉巴拉把刚才说过的一大堆话话再重复一遍就觉得心累。
他看向大姐你和他说吧
晏无愁思索了一会儿,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用最简练的语言概括了所有事情“郁将军发现无忧的身份了,家里的那个玉玺是真的,哦,还有,二妹找到了。
贤亲王
三句话的任何一句都足够让他诧异上半天,更别说三个都连在一起,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先问哪个。
是先问是怎么发现无忧身份的,发现了然后呢,还是问玉玺,还是说二妹怎么找到的等等玉玺
“玉玺是真的”贤亲王年纪大了,他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一瞬之间,那东西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一个烫手山芋了,那是一道催命符。
郁将军说交给他就行。
晏无忧看着他爹面如死灰的样子,还是没忍心宽慰了一句,“咱们只要早日交出去就好了,无事的,无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哎,郁将军怎么发现你身份的,你没用那个药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贤亲王越说越担心,又仔细看了看晏无忧,全须全尾,没少什么东西,这才顺了一口气,跟着又看向自己的大女儿,你二妹真的找到了在哪
晏无忧二姐也是郁将军找到的,现在在他郊外的一处庄子里。“又是郁将军”贤亲王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无忧,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大姐也问过这话,不过大姐不是问,她是直接用很肯定的语气说“无忧,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我其实和郁川是旧时”晏无忧支支吾吾开口,之前已经对大姐说过一遍的话,这时候再对着贤亲王说时,言语明显更顺畅了些。
他将他如何郁川相识如何决裂,包括那场大火里里发生了什么,自己在将军府的生活都给交代了。
当然,他隐去了重生这事,毕竟前者这种怪力乱神他觉得没必要说出来让他们惊慌,就只含含糊糊的说自己做了什么梦梦里他们一家如何如何
在听到他死在流放途中后,贤亲王呆了很久很久,一旁的大姐早就已经听过一遍了,看起来要稍微好一点。
她重重叹了口气,语气凝重对晏无忧道“悟已往之不谏”
晏无忧一脸茫然“啥意思姐姐,好歹手足一场,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