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心事的杜宾一个字都无法回答,他只能像之前他们所玩的那个小游戏那样轻轻拿脸颊蹭他,企图躲过他的目光。
这个动作在他们那个小游戏的规则里被称之为“讨好”和“求饶”。
你对一个小你那么多、并且还差二百六十四个小时才成年的青少年做这种事,你不会觉得羞耻吗
其实这话不用问,周尔冬就是因为知道杜宾很羞耻,知道他对自己很内疚,所以才特意这样说的,就是想让他羞愧的,就是想看他哑口无言的样子。
而他的反应毫无疑问作证了自己的观点。那个年长的男人仰头望着自己,那张对外总是不苟言笑的冷面上遍布惶恐,他想说什么,但几次张口又闭上。
真有意思啊。
虽然无法理解,但不妨碍周尔冬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有这样的人,就像他自己其实也不是完全的“受害者”。
在之前那个小游戏里,在之前一次次的掌控中,他自己不是也玩的挺开心的吗
他开始了第五个问题。
“其实我一直不太能理解你,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是希望我也像你爱我这样爱你,还是只是想我待在你身边呢”
这问题一出,杜宾自己的脸上都是一片茫然,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如果只是前者的话,我可能做不到像你这样”周尔冬顿了顿,“当然,不是说后者我就能做到,后者我也一样做不到。”
“我不可能永远只待在你身边,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要学习,我要工作,不可能被你像圈养的金丝雀那样”
杜宾“”
“恩”周尔冬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像抚摸一只听话的小狗,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命令,“说话。”
“我好像从没有想过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杜宾认真的剖析自己的内心,“一开始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事,后面想着你能开心一点,你能愿意待在我身边是最好的,至于爱”
他连想都没想过他能回应自己,
从没想过,也压根不敢去想。
杜宾的长相并不粗犷,但可能是早些年混过几年的关系,哪怕后来金盆洗手了,但眉目之间总还是藏着那么一丝丝戾气,看起来脾气就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好惹。
他平时就有健身的习惯,身材很不错,身穿正装时,隐约透过布料都能看到里头肱二头肌的大概形状。
而现在他在一个比他小的小孩的要求下,一点点褪去身上的外套,衬衫,西装裤。说起来他身上的那些还是专门定制的一体式。
极具侵略性的身材加上那些东西,看起来有种莫名的违和和反差。上一次看到还是他大半个月之前吧,备考太忙碌了,他也没怎么管过他是不是
有取下
其实就算是杜宾自己偷偷取下,周尔冬也不会知道的,他也完全可以这样做,结果他并没有,真的就老老实实的戴着。
“我以为你哄我呢,没想到还真的戴着呢。”周尔冬有些惊喜的样子,伸手轻轻扯了一下,高大男人的脊背瞬间蜷缩成虾米,能看出他很不舒服,但却并没有躲开,反而朝着他膝行了几步。
“最后一个问题,你希望我爱你吗”
话音刚落,杜宾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胸口一起一伏的频率快得有些不正常,都不用贴上去就能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声。
“希望啊,那当然是希望的。”他低头轻轻吻在他的手背上,“不过就算你不爱我也没什么,我是个成年人,我的感情我自己能够负责,不需要你为我背负上不属于你的责任”
他这话似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