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巴黎又待了四天。
尽管巴黎刚经历过袭击,所有演出、大型聚会都被临时取消,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但小公寓的生活却是恬静安然,岁月静好。
行李已经全部打包收拾好,小公寓变得空荡荡,再没以前下班,扑面而来家的味道。
明笙拉着傅西洲,将这住了四年的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整齐明亮,打算就这样完好一新地将房子还给房东太太。
剩下的三天无所事事。
所有的生活只剩下件吃饭、睡觉、接吻做爱。
离开巴黎前的最后一天,两人都承诺离床三米远。
在吃饱闲暇的午后,一起坐在阳台的双人沙发上晒太阳。
这几天做得过于频繁,明笙腰酸得厉害,大腿内侧被掐得乌青,说什么都不肯再由他胡来了。
像只慵懒的猫咪窝在傅西洲怀里,明笙享受这偷得浮生半日闲,百无聊赖地支着脑袋看他打游戏、打电话、处理工作。
傅西洲正和李京尔通电话。
两个男人聊天并没有顾及她在场,至少傅西洲不在意。
“你倒是舒服,跟老婆在巴黎逍遥一人世界,苦了我,都数不清这是我第几天早起了。”
李京尔这人各方面都挑不出错,周到圆滑,做人也算厚道,唯有个爱睡懒觉的毛病。
起床气严重,不到中午不会跟床分开,用他的话说“每天要睡到不气才会起床”。
这几个月傅西洲心思压根不在公司上,下属很难在公司逮到他,李京尔已经被迫朝九晚五上班好几个月。
以致他十分困惑不解。
他都有钱到每天在为怎么花钱犯愁,为什么还得每天风雨无阻的上这个破班
现在他打这通跨国电话,话里话外就是要傅西洲赶紧滚回国,他上班上得要抑郁了,必须去加勒比的私人海滩躺个十天半个月。
“你该不会打算带着明笙把欧洲转一圈吧”
李京尔语气严肃,“私人飞机也太烧钱了,我每次收到停机坪和维修的费用都会眼前一黑。最近公司股票涨得有点离谱,我看持股的员工包括总监级别都有点飘,去个茶水间,两个才入职两年的小伙子竟然在讨论要买两千万的豪宅,传出去谁都知道我们
o是块肥肉,就是只蚂蚁都想啃一口。”
“你作为总裁,行事得低调,不能带头搞奢靡享乐这一套。”
傅西洲差点被哥们ua,一手给明笙的脸颊挡太阳,另一手捏着手机冷笑。
“这架飞机咱们三个合着买的,还是我说的,为了低碳环保买一架得了,你去数数里程,用的最多的是哪只狗”
“哪只狗说明天我想去马尔代夫看几天日落,回来没上几天班,又飞去帕劳潜水。”
两个男人跟小孩子一样吵架,明笙乐不可支,捂着嘴偷笑。
李京尔作为一个热爱自由无拘无束,全年满世界
飞的男人,在撕破脸之前下最后通牒“给你一星期,再不飞回来,我就再买架飞机。”
说完,挂了电话。
傅西洲几乎隔着几万公里都能感觉到李京尔上班上出来的满身怨气。
他唇角上扬,有点想笑。
李京尔那自由散漫的个性,确实不适合朝九晚五。
这段时间让他在公司坐镇,确实够为难他了。
“得回去上班了。”
他拍了拍明笙吹弹可破的脸颊,“三个老板一个比一个不愿意上班,员工有意见。”
对此明笙只是翻了个白眼。
“这说明你就压根没有做过员工,根本不懂员工心理。”
“我要是有三个不爱上班的老板,我简直不要太支持,信不信我能每天在格子间摆烂混日子”
傅西洲纳闷“你也会”
“这就不一定了。”
明笙眉目慵懒坐他褪上,翘着小拇指认真给自己涂脚趾油,“总有一类员工有天生的内驱力,干着最平凡基础的工作,却梦想着有朝一日坐上boss的位置,有助理、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有朝一日策划一场聚集全球时尚圈目光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