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情绪起伏得太过,让赵队误解了他高兴的点,以为“帕尔默”现在还不忘那些下三滥的玩意,要求z1932背他是为了占便宜。想到这,赵队是由衷佩服起这个色中饿鬼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简直是为了搞黄将生死置之度外。
帕尔默愿意接手这个可怕的怪物辛蓉简直求之不得。她甚至还以为帕尔默是念在他们那点床上交情,体恤她,所以才会做出这番舍己为人的举动。毕竟z1932现在的容貌实在是太恐怖了,和污染者几乎没有差别,谁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就会发狂,一口咬上身边人的脖子。
见大家都默认帕尔默的决定,解临渊自然也无异议,他走到戊寅跟前,转过身,再次半蹲下腰,微微前倾上身,方便帕尔默到他背上来。
他感受到身后的男人先是伸出左手,用手背试探着触碰到他的臂膀,接触之后迅速改为抓握,接着温热的右胳膊便顺着他凸起的肩胛骨划过肩膀,攀上了他的颈项。
他双手后托,稳稳地抓住了帕尔默的大腿,然后低头用他作战服上的束缚带将帕尔默更稳固地绑在他背上。动作间,细软的金发扫过他的脸颊,他听见教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如果不是就凑在他耳边,任谁听不清楚。
“好了吗快走吧。”戊寅没什么精神地说。
他困了。
在其他人被困荒郊野外,随时可能碰到生命危险,精神高度紧张的当下他困了。
由于视力问题,戊寅一直有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良好生物钟,昨晚他在农场里已经熬了个小夜,今天白天也没完整地休息过,今晚再熬他就有些吃不消。
解临渊走路很稳,戊寅伏在他的背上就想睡觉。可当他刚有点迷糊,一声尖叫就刺得他耳膜一炸,随即就是充当他坐骑的男人突然冲刺发力,托住他右腿的手撤力,接着就是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
反正戊寅也看不见,他就干脆没睁眼,只从声音判断出方才解临渊应该是杀了个污染者。
事实也确实如此,等到污染者的尸体倒在地上的时候,赵队还是有点懵,当然,无论是谁小心翼翼在漆黑的深夜翻开一丛玉米杆,直接就和一个烂了半边身子的污染者近距离脸贴脸,大概都会像他这样懵,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辛蓉是和赵队一起走的,受惊吓程度比他还要严重一些,刚才那道刺耳的尖叫声就来自于她,但好在人还有点理智,叫出声的瞬间就强忍着将后续的声音挤回喉管里,可瘫软的身子还是倒到了地上,不停地打颤。
戊寅懒散地在解临渊背上动了动,调整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休息。
“我来领路吧。”解临渊在玉米须叶上擦干净钢刀上的污血,将左眼的“近光灯”调成“远光灯”,背着帕尔默大步走在了前方。
夜里的污染者反应更加迟钝一些,除了之前那样的精神攻击之外,很难再对活人造成实质性伤害,解临渊身手矫健,出招也非常果断,有些攻击几乎称得上是肌肉记忆,基本上寒光一凛,赵队和辛蓉什么都没有看清,一只丑陋的怪物就倒在了脚边。
后半程戊寅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他困得神志不清,直到被解临渊轻柔地放下才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
赵队看到椅子上帕尔默那睡眼惺忪的模样简直服了,“你睡着了”
“没有。”戊寅嘴硬地揉揉太阳穴,“我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