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带,碘伏消毒,找到肘窝处静脉,采血针穿刺
没出血。
解临渊“”
纳特“”
戊寅“”
他气定神闲地抽出针头,用棉签重新擦拭皮肤表面,又一针下去
还是没出血。
再一阵
不但没出血,还肿起来个小包,而且针头拔出来的时候还不慎飚了血,星星点点的血迹溅到戊寅的白大褂上。
“不好意思。”解临渊满怀歉意地低声道,“弄脏了您的衣服我给您洗吧。”
这句道歉的茶味儿太浓了,纳特都听不下去了“行了帕尔默,就你那蹩脚的技术,可别拿人练手了,我去帮你喊个会的过来。”
他一出门,解临渊立刻一改脸上的惴惴不安,倾身越过办公桌揪住戊寅的衣领龇着牙恐吓“你故意的是不是,折腾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别以为我拿你”
半句话的功夫,纳特就已经带着个年迈的女同事回来了。
办公室内,戊寅神色淡然地端坐在椅子上整理衣领,站在他对面的解临渊更是眉眼恭顺温和“你们好,麻烦了。”
女同事明显曾经在医院里做过几十年护士,一手扎针技术干净利落,眨眼间就抽了小半管血,没有任何痛苦,离开前还叮嘱解临渊记得按压热敷消肿。
戊寅自认为他们二人之间的操作没有任何区别,但就是问题很大。
等待验血化验报告的期间,纳特找准和帕尔默单独相处的空隙,暗戳戳地悄声道“牛逼啊兄弟,你的口味是越来越重了,半机械生命你都硬得起来他底下是什么样子金属吗,机器吗,可拆卸吗”
戊寅最怕的就是纳特和他讨论这些不知所云的话题,关键这人还三句话不离相关,并且往往采取着或是暗喻或是象征或是缩句等手法,关键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听了都是一副秒懂的样子,让他想问都不知道从何问起。
“哈哈。”戊寅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又跟我装”纳特用手肘推搡他一下,“就刚才他那个含羞带怯的表情,说你俩没一腿狗都不信。”
“哈哈。”
“哈个屁啊,我可跟你说,这个半机械体有点邪门的,我听说,他被污染者咬过,没完全被感染但也受到了影响,大部分时间很正常,但偶尔会混乱发疯,见谁都杀,在庇护所内有九条失控杀人记录。你跟他搞,就不怕他在床上突然发狂也把你给宰了”
“我知道他这个病。”戊寅说,“放心,我有分寸。”
“行吧,那你注意着点。”纳特不再多劝,也不提什么分他一杯羹的事。
毕竟半污染机械生命这种重口味,他认为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敢去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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