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戊寅转过头,摸了摸黑骑士类狗的那颗脑袋,愤愤不平地说,“三大袋狗粮,你们可真无耻,强行把狗从它自己的家里掳来,还把狗饿成现在这副皮包骨的样子。”
类狗的脑袋立刻附和地汪汪大叫两声。
黑骑士类人的那颗脑袋“”
解临渊没有空对戊寅的表演发表看法了,他人类的右眼已经失去了视力,只剩下一枚机械左眼紧紧盯着远处的毕勒尔,大量分析数据超负荷运算着,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看到毕勒尔的眼神彻底变冷,大概是感觉自己遭到了戏耍。解临渊想凑到戊寅耳边提醒他,步伐却是一步踉跄,经脉血管暴凸的声音在耳膜中炸响,仿佛有植物的根茎扎根在了他的大脑皮层里。
他的异常毕勒尔自然不会错过,他似乎就在等待这个时刻,满意地冷哧一声,手中的权杖狠狠砸在地上“巧克力,白糖,狗粮,呵呵,你当这是在玩过家家吗我平生最恨有人威胁我,杨蓦,你以为就你的那些小把戏能成什么事也就唬一唬没见识的里根队长,骗我你还年轻了三十岁。”
里根脸上有些不好看,但也就吹了下胡子,一言不发。
解临渊痛苦地低吼一声,身体呈现不协调的扭曲状态,他知道这是污染混乱前身体最后的警告,连忙求救地看向戊寅,戊寅是有办法阻止他畸变的
可诡异的是,戊寅回头看他一眼,竟然带着黑骑士避让地退后三步,脸上满是愕然和凝重,“你,你还好吗你不是说你至少还有三个小时才会”
戊寅的声音不高,但毕勒尔隐约听到了些许,再结合口型判断,他朗声笑道“看来你的这位盟友骗了你啊杨蓦,他不是三个小时后才会发作,而是三分钟之后”
说着,毕勒尔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个手机样的东西,激活屏幕,故作惊讶地说“糟糕,污染值98了,他马上就要失去理智了。”
戊寅脸上惊诧的表情一瞬即逝,又强行镇静下来“那你更应该立刻让我们离开,密钥我已经扔了,你们控制不了他,其他东西我们可以不要,一辆车,放我们走。”
“这就退步了”毕勒尔摩梭着权杖顶端,“那我再等一会,你会不会因为活命跪下求我呢杨蓦”
戊寅瞬间被激怒“毕勒尔,你别真以为我没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呢”毕勒尔轻蔑地问,“用你的异能异能者,你们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吧就那种,必须有身体接触才能短暂控制他人行动的能力。”
他的一句话顿时引起了千层浪,里根惊讶地看向首领,又望向杨蓦,狱警和戍卫队里也传来窃窃私语的骚动声,只有毕勒尔的警卫队最为训练有素,每个人都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
“你”戊寅慌乱的眼神太过明显,即使他极力想要遮掩,紧张的小动作无疑也暴露了他内心的无措,“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毕勒尔感到胜券在握,杨蓦被他戳穿后的神色大大取悦了他,这也是毕勒尔百忙之中愿意亲身到场的原因。庇护所成立了近两年,他近来总是做一些无趣的文案工作,都快忘了末世最初那些肆无忌惮厮杀占地盘,刀尖舔血的日子里。
即使穿上了庇护所首领的文雅皮囊,他的内在永远都是个好斗粗鲁又恶劣的兵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