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勒尔愤怒地用权杖狂敲地面“都别愣着了,快去啊”
隶属于他的警卫队虽然对这项命令感到费解,但他们自上任起接受的教导就是无条件服从首领的一切指令,所以还是在第一时间听从并执行。
里根虽然被眼前的一切冲击得满头问号,但还不至于大脑完全不思考,眼见着他皱着眉头好似隐约要察觉出点什么异常,寄生在毕勒尔体内的戊寅迅速朝他招招手,接着在他倾身附来的耳边低声道“我有一个事关狼烟庇护所生死存亡的把柄在他们手里,这事儿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千万不要声张。”
里根“”
里根目光愈发冰冷“那就更不能放他们走了。”
“是的,”毕勒尔同样面露凶光,“我先放出糖衣炮弹麻痹他们,待会你看好我手势,不要轻举妄动。”
“好。”
解临渊“”
庇护所多年累积的资源还算充备,不出十分钟,戊寅所要的一切都准备到位。解临渊第一个上了车,将后排的座椅放倒,随后放黑骑士进来。小美人的矿泉水瓶搁在了副驾驶前面的台子上,喜气洋洋地像个车载摆件一样摇曳花萼。
等解临渊也跳上车之后,杨蓦依旧一脸茫然地站在车旁看着这一切,直到驾驶位上的车窗下移,解临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建议你跟我们上车,不然你一定会被核心站拉去解剖的,杀人犯先生。”
前面两句话杨蓦还没什么反应,但杀人犯三个字一出,他瞬间像屁股着了火一样弹射上车,抖抖索索地问“你,你知道我杀了人”
一时之间,解临渊都不知道这么一个胆小的家伙,当初是哪来的勇气杀了帕尔默。
运输车启动之后,解临渊简单给发动机和刹车系统做过检查,没有发现问题。紧接着,副驾驶的门忽然从外部打开,一个瘸腿的迷彩服壮汉拄着权杖跳了进来。
他冷着一张脸,不顾身后一众的劝阻声强行关了门,随后却像是原形毕露一般瘫倒在座椅上,有气无力地催促道“快走快走,他的意志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我坚持不了多久就得把身体还给他。”
解临渊将油门踩死,顺带顾虑周全地升起前后排之间的隔板,接着一边甩方向盘一边问“什么叫还给他所以你如果寄生在意志力顽强的人身上,还可能会被顶出去”
“”戊寅没有回答他,在座椅上喘息了一会之后摸出最高指令,继续摸索用途。
他之所以拖延那么久才寄生毕勒尔,一是身体条件不允许,距离上一次寄生杨蓦的间隔时间太短,他强行二次寄生的代价就是现在这样,无法彻底压制毕勒尔本人的思想,随时会被取缔,除此之外,还有更恶劣的副作用。
第二个原因则是,戊寅不知道最高指令在哪里,所以想要等毕勒尔将它取出来准备使用的时候再进行寄生。就是没想到毕勒尔居然嚣张到亲自给他演示使用方法,戊寅真心觉得再不寄生都对不起毕勒尔的一片良苦用心。
见戊寅沉默,解临渊眼神有些黯然,情绪低落地说“你就这么不信我”
副驾驶座上的满脸胡子的魁梧男人懒懒散散地掀起眼皮,斜觑着他。
解临渊目光平视前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因为用力肌腱筋脉凸起,“我和你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的最高指令也将归属于你,我是永远无法伤害你的,即便如此,你还是事事都瞒着我,好像我不管问你什么都是别有居心。”
他瞥一眼后视镜,在他们车辆的正后方,数量装载着长枪短炮的运输车紧紧缀在后方,为首的就是络腮胡里根所在的那辆,这人的视线紧紧锁定副驾驶,等待着首领的指示。
“戊寅,我不是傻子,你的能力之强大我都看在眼里,跟随你给我带来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我注定有一个主人,那么他必定就是你。”解临渊声音铿锵有力,非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