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哥,逃生筏不要了”女生冻得抖抖索索地问,“这里是哪你是能直接跳进树林里就当回家了,那我怎么办船上的人会追过来的吧一定会追过来的吧我怎么就一时脑抽看着你们都往海里跳,也慌不择路地跟着跳了海呢”
大猩猩凶神恶煞地朝她大吼了一声,似乎在示意闭嘴,然后又抬起爪子指向了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女人疑惑地望过去,这就和一只黑乎乎的枪眼对了个正着,只见一黑一白两个男人缓缓从礁石后方站出来,脸色阴沉地注视着他们。
年轻女人唰地高举起了双手,脸色苍白,一副刚出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的惨状。
面对薛鸿意的狙击,大猩猩倒是分毫不怯,手指又重点指了指解临渊左手臂上缠绕的枝叶,呜嗷呜嗷地不停叫唤。
女人也意识到什么,视线落在那条熟悉的绿色植株上面,立刻惊讶地叫了声“你是它的主人是你指挥它放走了船上所有的变异动物吗”
“放走了船上所有的变异动物”
“也不是所有,但也差不多了。搞得船上一团糟。”
闻言,解临渊和薛鸿意同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在温泉里熟睡的小肉球,怪不得累成这副狗样,原来是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整了这么一个大活。
薛鸿意收起了枪,上下端详女人几秒,问“你是在实验船上工作的干了多久了”
女人老老实实回答“两,两个月。”
“两个月也有点时间了,应该知道些什么。”解临渊小声在薛鸿意身侧说,两人对视一眼,直接一个手铐把女人扣住,绑到了金翅雀的后背上。
薛鸿意也握紧缰绳跨上了金翅雀,然后就看到礁石后方探头探脑,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小动物们。大猩猩也手脚并用地走过来,严肃地盯着他望。
“”薛鸿意叹了口气,“等我把她送回去再来接你们。”
一群成了精的变异动物全部听懂,十分开心地在大猩猩身边围坐一团,等待救援雀一来一回运输它们回内陆。
在这期间,解临渊将软袋妥帖地放在里衣的夹层内袋,紧靠着心脏的位置,心跳的幅度和戊寅的呼吸融为同样的频率,仿佛交响乐的合作。接着,他在其余动物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游到逃生筏上,调转船头直接驶往实验船的方向。
和年轻女人形容的一样,解临渊远远便看见巨大的轮船甲板上一片兵荒马乱,有医护人员在救治受伤的工作人员,还有安保部队用和网兜搜捕着从实验室逃跑的漏网之鱼。
解临渊脱掉多余的外套,一个猛子扎下去,矫健若人鱼一般快速游向轮船。
海水中漂浮着不少人类和动物的尸体,血腥味很重,正好可以扰乱实验艇的视野,让解临渊安全地靠近船身,他谨慎地将脑袋浮出水面,复又潜下,将左手接触船身。
明亮的手术灯照射下,一
根细如发丝的金属从保罗的鬓角间脱落,掉到地上,接着长出四条小腿,哒哒哒哒地绕过数双鞋面,艰难找了个缝隙钻出去,然后一路欢欣雀跃地追寻着主人的呼唤,从四楼顺着电梯井向下,再绕过人类大腿丛林,哟吼地跳下了海。
解临渊动了动完整的左手,满意地重新游回了逃生筏。
时至深夜,薛鸿意把从年轻女人这里他能问到的,对方能回答出来的,全部一字不落地整理成笔录,走到了解临渊所在的房间。
彼时,解临渊正单手托腮,对着办公桌上一个玻璃瓶发呆,无需置疑,能让z1932盯着发呆的瓶子内里装的必然是是满满的葡萄糖水,以及一个在水中上下飘浮的丑陋肉球。
论起情人眼里出西施,薛鸿意坦然表示自愧不如。他拉过一把椅子反跨上去,坐到解临渊旁边“戊寅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