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濑“爷爷给我的,说是你还没做老板的名片,号码是对的吧”
烫金的岑氏伞业名片上的岑蔚还不是董事长,是认识楚濑之前的过期名片,但职级也不算低了。
岑蔚点头,楚濑又把名片往前递了递,但老太太不识字,一边的阿姨“莲心伞,老牌子哟,小伙子你年纪轻轻就总经理了啊”
阿姨本地人,口音七弯八绕很是悠长,楚濑就看着岑蔚笑。
岑蔚难得年轻一回还挺高兴,也没纠正,他问还紧紧握着儿童伞的老太太,“我给您修可以吗”
“不过现在没工具,或者这把伞我拿回去修好给您送过来”
对方也不想松手,楚濑想了想,“阿婆,你家里人电话多少”
也很快有一个女人赶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对方的女儿,到了抱怨了几句,看到老太太拿着的伞又叹气,“不好意思,这是我
女儿的雨伞,她很小的时候生病就”女人顿了顿,“她是跟我妈妈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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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老板亲自上门,门店的店长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临时抽检,没想到是上门修伞。
门店一般都有修伞的工具,这把儿童伞伞骨破损,岑蔚修伞的时候楚濑站在一边,像是看到无数个夜晚自己一个人研究改良的岑蔚。
岑蔚修伞的时候阿婆的女儿和楚濑聊了几句,她也看得出这个面容清秀的男人是这位的伴侣,说了去世多年的小朋友和阿婆相处的一些细节,雨天车祸的小朋友,这是她喜欢的雨伞。
妈妈也心痛去世的小孩,外婆的愧疚无处安放,出门都要带着伞,就像带着外孙女。
伞从新到旧,她的沉痛没有任何淡褪,伞坏了就像是二次死亡,她留不住逝去的人,又想留住快死去的旧物。
楚濑“会修好的。”
女人又说“这把伞前几年坏过,是刚才小区东门的老太公修的,他今年过世了。”
“我早晨还和妈妈说了这件事,她又忘记了,一不留神又走了。”
她声音哽咽,楚濑给她递了一张纸,温和地说“以后都可以来这里修。”
岑蔚抬头说,“不用钱,来就可以了,门店也有师傅在的。”
很快伞修好了,岑蔚叫车送老太太和她的女儿上车。
路边的蝉鸣依然很聒噪,天空很蓝,也没有下雨的征兆,楚濑却想到了故去多年的奶奶,还有自己那把浅蓝色的儿童伞和嫩黄色的儿童雨鞋。
“阿蔚你”
“濑濑”
他们同一时间说话,彼此对视,又笑出了声。
楚濑“你先说吧,岑老板。”
岑老板摇头,“当然是我男朋友的话更重要,请说。”
身后门店的店长本来想送老板,也没送成,看着他们在夏天的傍晚相偕往最近的公交车站走去。他们更像是一对普通的大学情侣,谈理想和生活。
楚濑也没客气,“之前爷爷也说过便民修伞摊的事,你要不要推进一下”
岑蔚“是有考虑,现在门店也在增加的修理专柜,但今天这样的事肯定还会有。”
现在的伞没从前的分量,可以是消耗品,也可以是快消的联名时髦,突然大雨也可以路边随便买一把。
要是坏了也没什么人想到修,想的是重新买一把。
但人的回忆最珍贵,旧物反复修补,像是修补心里的遗憾,哪怕不会填满,至少能短暂弥补。
楚濑“那先试点运行,有些年纪大的人可能找不到门店或者怕收费很高。”
他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之前粉丝刷到岑氏修伞服务,忍不住说“老板巡回修伞业务
”
岑蔚“什么”
楚濑笑而不语,“好可惜,那我是不是要排队”
岑蔚“是我要找你做点什么都要排队吧”
夏天的晚风仍然带着热度,树影斑驳,楚濑点了点男人胸口的小狗胸针,“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