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隔间中的布料一匹匹华光湛然,看着就价值不菲,云慕白不由放轻了呼吸,赞叹的看着那些布料。
不愧是飞云商会,不愧是璃月,云慕白在枫丹时也曾听闻过璃月的布料的大名,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仿如天工,不似人间的精湛手艺。
摆放在屋子正中央的是一批薄入蝉翼的布料,云慕白在得到允许后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布料,轻薄通透的质感下却丝毫不影响布料那种浓烈的正红色。
“好漂亮。”云慕白喃喃,此时的他也只能想起这个简单的形容。
青年白皙的手腕衬在那轻薄的料子下,布料的红色越发浓艳,肤色更显莹润剔透。
“你的肤色很白,璃月的红色很衬你。”钟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云慕白转头,对上青年那双安静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红。
“跟你有什么关系嘛。”明明是平静的陈述,说完红云慕白却分明从自己的声音里听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咳,你们倒是主意很好,可我分明记得我还没有给凝光小姐回话,也还没答应婚礼的事。”云慕白清了清嗓子。
钟离的目光透过半敞的窗户看向窗外,“而你的心分明已经答应了。”
窗外的天空渐渐笼上一层暮色,路过的行人脚步沉沉,面色忧愁。哪怕距离请仙典仪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但岩王帝君逝去的伤痛却仍然在璃月子民的心中久久不散。
白日幸苦工作时也许不会想起,可一旦工作结束,那种与伴生的神明分割的痛苦却很难消除。
云慕白一边抗拒却仍然留在璃月不是因为外界的威胁,而是因为他感觉到了璃月人的痛苦和期待。
心思柔软的人,总会被那些狡猾的政客所利用,就像这次,也就像他不得不从枫丹逃离的那场审判。
“也是。”云慕白点了点头,“凝光可说要给我非常丰厚的代价呢。”
钟离垂眸深深凝望着青年,而后越发柔和了语气,低沉的声音缓缓流淌,“好了,你会想听听我讲这些布料的来源吗唔虽然只是一些过去的历史。”
云慕白仰头,看着钟离眼尾的绯红,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仿佛感受到了钟离话语中的期待,迎着那金色的眸子缓缓点头,“我很期待,钟离先生。”
钟离似乎轻笑了一下,而后他抬手,黑色手套触摸在那匹红纱的边沿,缓慢的摩挲,“这是一寸金是飞云商会的招牌之一,已有上百年的历史。这种布料虽薄如蝉翼,却因受到元素力的浸润而十分柔韧。十分稀有且昂贵,而其中受到岩元素力影响后纺织出来的布料会在阳光下呈现淡淡的金色,便有了这个广为流传的名字”
钟离倏然松开布料,抬手握住了云慕白的右手。宽大是手掌包裹住青年纤细的指节。而后他带着那只手轻轻触碰红纱,眼睛却盯着青年的侧脸,柔声慢语的,“你可以用元素力观察一下,岩元素力正在这样流动着,仔细看”
云慕白定定望着自己的手,视线却不由自主停留在看着钟离那黑色和手套袖口之间裸露的手腕上,白皙的肤色衬在那一片艳色之上,画面顿时多了几分暧昧旖旎。
“看清了吗”钟离询问。
“看不太清,我元素力用的不好。”云慕白喉结滚了滚,难得为自己的谎言而紧张,耳后泛起一阵热意。
“唔”钟离似乎有些疑惑,“看不清吗”
云慕白心脏猛地一跳。
“好吧,那我再带你看一下,毕竟这布料很是罕见。”
“那就拜托钟离先生了。”
飞云商会的二少爷,行秋。
现正在站在自家店铺里面,感觉自己十分多余。
行秋摸了摸腰佩的蓝色短剑,耳边听着钟离那详细的介绍,暗想不愧是香菱都夸赞过的钟离先生,却又觉得稍稍有些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