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药物的副作用来势汹汹,苏越也没来得及开口提醒,就已经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剧痛之中,身体像是在被活生生地一点一点撕碎似的,四肢五骸都失去了控制,内里裹着软绵的镣铐紧紧束缚住了他的行动,苏越勉强睁眼时,目光扫过了一旁桌面上的漆黑匕首。
赵青下意识地将匕首扔到了更远处,他按着鹦鹉的双手,指尖互相交叉着,免得鹦鹉弄伤手心,在那隐忍的呼吸声中,他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样的鹦鹉究竟还能撑多久他之前又是独自撑过了多少个像这样的漫漫长夜
苏越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反握住他的手砸向了墙面,手腕上的通讯器应声而落,碎成了一地的残渣。赵青顾不上通讯器损坏,他重新将人按在床上,尽量避免鹦鹉做出任何自残的行为。
苏越在按耐不住时,想要撕咬双唇以痛止痛,但赵青给他堵住了这个机会,柔软又微凉的触感让人稍稍分出点心来。
偏过头避开后,苏越喘息着说道“就这么直接凑上来,不怕我把你咬下一块肉吗”
赵青莞尔,问道“你喜欢咬哪里,我洗干净送到你嘴边。”
苏越眯了眯眼,对此不置可否,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稍微有一点用,但他不愿伤人。
赵青稍稍挺着胸膛,附耳道“喜欢草莓吗”
苏越感到耳尖微微发热。
赵青给了他两个选择“你想先咬左边,还是先咬右边”
苏越忍不住地闭上了双眼,努力扛着剧痛,希望早日昏死过去,不要做这个困难的选择题。
赵青见鹦鹉不肯用他的身体缓解,他勉强也勉强不来,只得揪着心在一旁静静地陪伴在鹦鹉的身边。
直到黎明的前夕,苏越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也许是因为累坏了,也许是因为疼晕了,赵青心里百般滋味交杂,他轻手轻脚地披上外套,确认好镣铐稳固后,起身走出门去找肖覃过来,鹦鹉急需一些辅助药物的治疗。
快了,就快了,按照肖覃的说法,那个解药研制出来的时间就在这一周内,鹦鹉一定要撑下来。
当赵青的脚步声消失在门边时,房内恢复了安宁,不久后,在一片寂静之中,苏越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看了看四肢上的束缚,微微凝神,用力一挣,坚固的镣铐瞬间断裂开来,脆弱地散落在了地上,他起身揉了下手腕关节,调整呼吸缓解着身体之中还未完全消去的痛意。
苏越最后望了房门一眼,赵青修长高挑的身影随时都会出现,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仿佛从未离开,片刻后,苏越收回目光,从窗户中干净利落地翻越了出去。
以前曾经设想过的被发现卧底身份后,从团长房间脱离的多种逃生路线,没想到有一天终于派上了用场。,,